白子笙微微一笑:“是,师兄。”

幸而他对仙宗仿佛并无甚设法,只冲他与子笙而来,不然他少不得便要上告宗门了。

那吞噬蝶王嘶鸣一声,那残破的十翼扑棱几下,身躯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干瘪下去,未几时便只余下一层厚厚虫甲,朝气尽失。

左丘宁微微颌首,脸上倒是和缓了一分。

按常理来讲,即便俞柳虞苓两人皆只为筑基修士,但是他们作为仙宗木灵峰峰主的入门弟子,本身资质与气力便是不俗,再加上他们师尊为他们筹办的奇珍奇宝,该当已是靠近序幕,胜券在握才是。

便是如此,是以白子笙不必再寻人带路,便自可在这交叉庞大的吞噬魔窟当中,寻到那千珠草之地点。

白子笙心中一动,面上却还是懵懂之态――他乃是初入仙途的毛头小子,囿于仙宗以内,那里会晓得“盟约”所指为何?

本是极其脆弱的水浪,在现在却如同玄铁铸成,刚硬坚固,使得那吞噬蝶王竟是不能在一瞬之间突破。

俞柳虞苓明显未曾晓得那蝶王竟是能在一瞬之间便规复伤势,乃至气味更加爬升,此时恰是愣了一霎,兼之方才耗损过火,损了根底,现在便是没法转动,在原地未曾躲闪。

在他神识甫一触及那吞噬魔窟的字样时,左丘宁便觉神识一阵恍忽,随即便是发觉,他此时已是处于一处阴暗洞窟当中。

左丘宁朝他微微颌首,手中一动,那枚玉牌便是嵌入了凹槽当中,跟着一阵灵光闪过,密密麻麻的笔墨闪现于石台之上。

只见两人浑身抖擞着淡绿木气,仿佛铭记着他们的大道之意,他们的修仙意志,他们的修行感悟,在一瞬之间凝成了一道刁悍的术法!

修行之道遍及艰险,便是那黑袍人对他二人有何诡计,只当天道磨练则是。

只见那绿色光柱颤抖几分以后,便是缓缓停下,仿佛那吞噬蝶王已是丧命于内。

俞柳还欲再言,虞苓却以神识传音于他:“师兄勿再逼迫,我等不过是欲与其交好,而并非树敌。既是他看不上我,又何必倒贴而上,倒令人笑话了。”她又顿了顿,“且方才他脱手互助,一定没有与我木灵峰交好之意。我观他虽是青涩懵懂,但心机倒是聪明,想必心中自是稀有,你我不必步步紧逼。”

俞柳两人惊喘一声,在空中站立不稳,便是直直落了下来。

左丘宁面色冷酷,袍袖一挥,两人已是不见了踪迹――这恰是金丹修士的袖里乾坤之法,虞苓两人已是进了袍袖以内。

白子笙微微一怔,随即伸出双手,揽住了左丘宁的脖颈。

俞柳虞苓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相互眼中的一丝骇怪。

不待两人舒缓一分,那光柱便蓦地一震,随即便从内破散,石壁之上的青藤彩花刹时枯萎消弭。

这是他曾应用过的术法,现在使来更是谙练,未几时便是到了那石窟之前。

这般思定,白子笙便手中掐诀,扫荡不已的真元从他体内喷薄而出,凝成一叶扁舟,划空而去。

白子笙张口欲言,又被虞苓打断:“师兄说的极是。我两人之命乃你所救,这千珠果实该全归于师弟你。我二人托大拿走骨干千珠果及余下四成,已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哪能再不知廉耻,将全数千珠果皆是占为己有?”

因而他笑了笑,又对白子笙道:“师弟倒是不成不来了,你但是我与师妹的拯救之人,想必师尊亦是想要与你见上一面的。”

他手掌悄悄按压在左丘宁的肩胛之上,部下的躯体,肌理清楚,触感坚固,包含着极其可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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