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6、七岁到四十岁,苏玉柱的声音仿佛就没变过。不晓得的,还觉得他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

听他这么一说,四周的邻居们纷繁指责:“老苏,你如何能如许?”

“银行卡别忘带了!”苏玉柱撂下这句话,蹬着自行车就走了。

程骁把衣服晾好,锁上家门。

这家伙像个复读机一样,一边问“这瓜包熟吗”,一边切,刹时就被他切了十多个西瓜。

程骁一听这声音,就晓得是苏玉凤的弟弟苏玉柱。

红瓤黑籽,的确熟了。

苏玉凤听了,恨不得把脸捂起来。

程骁还没来到门前,苏玉柱已经把门推开了。

马秀一把拉太小儿子,低声说道:“让你送,你就送,还得快!你把他扔到病院,你就跑!只要分开这里,哪怕他死在路上,也与我们无关!”

另一边的“大脑袋”问道:“这瓜包熟吗?”

苏家人吓傻了。

凌晨八点半,程骁正把方才洗好的衣服往晾绳上挂,自家的大门被人敲响。

然后,他把方才抖开的湿衣服又放回洗衣机,慢腾腾地来给苏玉柱开门。

然后,他举起手来,仿佛是做了个手势。

程骁曾经无数次规劝过他,他却向来不晓得改过,更不晓得戴德,一有机遇就挖程骁的墙角,弄来的钱仍然拿去买彩票。

“你如果如许,那就把方才借的钱还我!”

司机把钱点清,这才指着地上的程骁向苏志强说道:“苏老板,快看看你半子,别出甚么事了?要不要打个120?”

宿世,苏玉柱的声音他听了二十多年。

阿谁卡车司机跟苏志强很熟,他笑道:“苏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半子是娇客,你如何舍得让人家干活?”

“红毛”指着西瓜问道:“老板,西瓜如何卖?”

苏志强无法,只好批示儿子:“小三儿,把他送去病院!”

司机也吓得爬上了卡车的驾驶室,把门关得死死的。

“红毛”的话才说完,“大脑袋”就冲了上来。

“红毛”嘲笑:“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脑袋”踹了程骁一脚:“真他妈不经打!”

然后,他又切开一个西瓜。

“红毛”指着地上的一堆切开的西瓜:“妈的,这里西瓜都不熟!”

说着,他们回身就走。

“谁娶你家闺女也不利!”

苏志强又来问程骁:“你卡到底弄哪去了?”

这小子是个彩迷,他整天拦在四周几所初中和小学的校门口,向一些怯懦怕事的门生“乞贷”,然后拿去买彩票,却向来没中过一百元以上的奖。

程骁也摸了摸,然后指着瓜摊:“能够掉在西瓜里了!”

程骁“猝不及防”,被“大脑袋”一拳打在胸口,他一声不吭,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苏志强拉着程骁正要走,俄然有两个地痞来到瓜摊前。

“必定是苏志强让他儿子来催我去干活的!”

程骁之前和苏玉凤一起上学,苏玉柱见过他。

两边的商家看到这一幕,都躲得远远的。

直到两个地痞走远了,四周的商家才围过来,就连卡车司机也从驾驶室里跳出来。

走出巷子,他进了中间的游戏厅,和宋铁树交代了几句,这才前去“苏记生果店”。

苏志强一愣:“打甚么120?不消,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见过来收庇护费的地痞,却没见过这两个只会“杀瓜”的愣头青。

程骁拍了拍空空的裤兜:“在这里!”

这时,程骁冲了上来,站在苏玉凤的前面:“你们想干甚么?”

苏志强一愣,他总不能现在让程骁去用饭。

他气鼓鼓地说:“卸完再吃!半子给丈人家干活,要从自家里带煎饼来,我最多给你一口水喝!”

见有买卖上门,苏志强停下脚步,笑道:“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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