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喂,你是睡了太久,双腿不便利行走罢了,又不是断手断脚的,有甚么不便利的?”屠灵汐不满的嘟囔着,部下行动不断,还是给他倒了一盏茶。
十六谨慎翼翼的抬眸看了傅玉珩一眼,“傅大人,我,我在此不会让大人不欢畅吧。”
“左边名为白质,可作活血化瘀之用,而右边的则是青红,含有剧毒,实在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出世时都是一模一样,而感化则是因人而异。”
“不是。”屠灵汐漫不经心的回道:“他是我在山上捡的,也幸亏是碰到了我,不然谁有这么好的医术能治好他。”
就连清然也看呆了眼,穿上一身衣裳后,竟与他家爷不分高低。
傅玉珩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把十六从马车里扔出去。
十六手里捧着的是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眼下天气已晚,又下了一场雨,氛围中透着潮湿。
屠灵汐心头升起一丝暖意,将毯子拽了拽盖在十六的脚上,“笨死你算了,我这一起都坐着马车,那里会冻着,你怕是从山上走巷子赶过来的,鞋都破了。”
“茶凉了。”
说着十六就要起家,屠灵汐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冷声斥责道:“那是对外说的,我从未把你当过侍从,从速坐下,冻成那样还伤了脚,乱跑甚么。”
十六浑身湿透,手里捧着东西走近,“夫人,冷。”
傅玉珩从马车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套衣裳递给了清然,“刚好带着一套,他同我的身形差不了多少,该当能穿。”
“不怕,不疼。”
傅玉珩不知她口中所说的‘这类期间’是甚么意义,可见着她当真模样,也坐正了身仔细谛听着。
十六心底激烈的自大感让他在马车里如坐针毡,“夫人,我,是侍从,不配同坐。”
十六点了点头,“天冷,怕夫人冻着。”
轻风拂拂,带起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十六身姿矗立,穿戴一袭墨色衣衫缓缓走出,屠灵汐都看愣了神。
“夫人,我,在此处会影响夫人与大人说话。”十六还是想着出马车。
屠灵汐翻开帘子站在马车上,只见不远处一抹熟谙的身影站着,走近后才发明竟是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