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敲击的行动,一炷香的时候,屠灵汐便把徐明利的颅骨完整的取了下来。
将毛发汇集在一旁,屠灵汐又将白醋涂抹在尸首上,以此来验尸身埋没的伤痕,她回身去取刀具时忽而想到了甚么。
“徐大报酬何会无缘无端的去了禅房前面的竹林?”
“何故见得?”
“夫,夫人?”
屠灵汐点头,“是的,死者的身上衣物另有被人紧攥后留下的折痕,鞋底与鞋面上沾有泥土,还发明了一片绿竹叶夹在鞋底。”
又被扣问一遍,柏庆友下认识的看向屠灵汐,正撞上她看过来的目光,一双眼眸冰冷,透过这双眼睛他像是瞥见了傅玉珩一样令民气颤。
声音清脆,别说是柏庆友惊呆了眼睛,就连傅玉珩和霍仲荀也是一惊,少说也说见过仵作为了验尸而剖尸,但开人颅骨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柏庆友惊呼一声道:“女人,这不当吧,徐大人是男人,你是女子,怎可衣剥相见?”
半晌后,屠灵汐查抄了颅骨高低,又将颅骨高低缝合在一起。
柏庆友在旁听着,旋即说道:“大人,令夫人说的有事理,因为我们在找到徐大人尸首的时候,发觉他的衣物是干的,觉得是下雨时没淋着又或是干了,就没有向其他方向去想。”
“比如说马车凸起的拐角。”
柏庆友忙道:“徐大人住的禅房前面便有一处竹林,而我们就是在竹林前面的山崖下发明的徐大人。”
颅骨上还粘着碎肉,大要上有较着的碎裂,屠灵汐皱眉看着颅骨,感觉有些处所不对劲,在颅骨的中间位置碎了一条颀长的裂缝,这不像是重物击中后脑勺留下的。
柏庆友吞了吞口水,手摸着本身的头皮说道:“那一刹时,我感受我本身的头皮被掀了起来。”
“死者的颅骨凸起,有被人从背后击打留下的陈迹,颅骨碎裂,导致颅内压血肿激发的灭亡,而在死者的身上有撞击的伤痕,不像是滚落山坡导致,倒像是撞击到了甚么硬物。”
她皱着眉头细心的查抄尸身身上的伤痕。
屠灵汐收回目光,取出横刀,将徐明利的头发尽数全都刮了下来,伤痕清楚可见,创伤也比预猜中的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