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心一抽,她想要解释。

“孟夏,明天这一场戏是坠儿人生的转折点,你必须好好掌控。”柳导笑道。

柳导拍拍孟夏肩膀,对着场子中统统人喊:“就位,筹办。”

孟夏敏捷挪动脚步,行走到她的位置,盛宪滕亦是蓄势待发。

矗立院墙,严肃厉穆,其上飞着祥云仙鹤的匾额,龙飞凤舞地砥砺着几个琉璃大字-----仙鹤宫。

一道飞剑朝坠儿面门亟亟冲来。

一双云靴亦是绣有仙鹤,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一阵暴风袭来,翻滚着她的衣衫,衣袍猎猎作响。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想要《沧浪志》?”坠儿端倪低垂,看不清她眸底翻滚的黑炎。

他也明白本身担忧是多余的,这孩子必然不会让他绝望的,见到孟夏,他忍不住想搭讪两句。

“韩浪匹夫,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血洗你仙鹤宫。”坠儿一张雾红般的脸颊,暴露森森的杀气。

弯刀饮血千条,魔功自成。

堂堂一个偌大的仙鹤宫,2081条性命,被坠儿一把弯刀血洗一空。

蓦地回顾,容成睿幽深眸底唯有仇恨与讨厌。

漫天的血雾,一条又一条性命被收割,弯刀所到之处,必有性命消殒。

两人了解一眼,却很快各自移开了目光。

一道紫衣妙龄少女飞上墙头,站在容成睿身畔,公理凛然道:“绮罗曌,你个魔女,终究大开杀戒了吗?在你杀了空儿那一刻,我便知你迟早会堕入魔道,没想到你如此残暴,血洗了仙鹤宫。纳命来,我要为仙鹤宫的人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在听到容成睿那一声“坠儿”时,她刀口之下,已是最后一条性命。

仙鹤宫是沧浪大陆申明显赫的王谢朴重,一贯主持公理,在江湖上呼声颇高。

杀得红了眼的坠儿,脸颊上,喷溅了浓烈滚烫的鲜血。

跟着她的脚步行走在小道上,仿佛是一道挪动的火焰,燃烧万物。

“小娃儿,好大的口气,凭你一人之力,也想血洗我仙鹤宫,谁给你的胆气?”一名身穿仙鹤长袍的中年男人,施施然地从门厅之下走来。

“action。”柳导喊。

韩浪清嗤一声,笑道:“《沧浪志》我志在必得,你一个黄毛小儿,从那里来的,滚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眼。”

“好的,柳导。”孟夏眸中流淌着淡华,点头应着。

地上一条条尸身横七竖八地倒着,鲜血汇成溪流,汩汩地流淌,触目惊心又阴风阵阵。

“少爷------”坠儿痴痴喊了一声。

她红色衣衫色彩更深,深得发紫。

不远处,盛宪滕衣衫也不似昔日那般浑厚,浪荡江湖多年,他明天穿的是一套宝蓝色短打,衣料上乘,裹金边,模糊华贵袭来。

坠儿举着一把弯刀,站立于一座大大的华庭之下。

隆冬一袭血红色长裙,发丝高高束于脑后,一张丑脸抹上几分胭脂红,感染了红色胎记的边沿,昏黄感刹时凸显出来。

“坠儿------”容成睿翻身在院墙飞檐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全部仙鹤宫。

“好,好得很。”坠儿突然展开一双雾红的眸子,一丝冷冽的笑从唇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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