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氏这番解释,老杨头顿时明白了咋回事,一张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娘给的?
“老迈做事不靠谱,昨儿隔夜就让他今个多备些稻草绳索捆稻穗,少了一大截,我返来再取一捆去!你别跟这瞎折腾,赶快儿去前面杂物给我找下。”
杨若晴转过身来,谭氏已经蹬着那双外八字步的小脚蹬蹬蹬的来到了她面前,眉眼都竖了起来:“胖丫,你跟奶说实话,上昼你娘弄啥好东西给你吃啦?你要敢不说实话,我就剥了你的皮,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放黄皮子出来啃你的脚指头!”
谭氏眼睛顿时一亮,幸亏本身赶返来及时,脏物还没被烧毁。
可这一两天来,本身多次被她玩弄,昨夜被拍在脸上的泥巴,今个早上这扎伤的手,另有这一身半干湿的衣裳,……
这边,杨若晴才方才走到屋门口,就听到了身后的这一番拷问。
杨若晴倒是玩心大起,蹲到水盆边,双手齐出,鞠起整捧的沐浴水哗啦啦泼了出去,咧着嘴笑得找不到眼睛,嘴里还在收回含混不清的笑声:“奶……沐浴澡咯……呼呼……”
杨若晴从孙氏身后探出头来,冲着谭氏做鬼脸,吐舌头,翻白眼,气得谭氏七窍生烟,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畴前那胖丫,也疯颠,可不敢跟我对着干啊!”谭氏不满的嚷嚷道,畴前,那只要本身一个眼神甩畴昔,胖丫保准吓哭!
“你还瞅个啥?”老杨头不满的道。
谭氏一肚子的憋闷,可又找不出撒气的理儿来,还被傻子孙女泼了满头浑身的沐浴水。现在还被一家之主的老杨头指着鼻子训,老脸火辣辣的。
“胖丫,东西哪?”谭氏抓住跟进屋的杨若晴的一条手臂,瞪着眼睛问。
杨若晴看着谭氏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觉好笑。
“不对不对,我倒觉着胖丫像是换了小我,晓得为她娘出头了!”谭氏一拍大腿,眉心一紧,想到方才胖丫冲着本身做的那鬼脸,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哗啦啦……
老杨头的声音俄然从院门那边响起,头上顶着一张庄稼人用来防日头的麦草帽子,赤脚穿戴一双草鞋,裤脚卷到了膝盖的处所,小腿肚子上都是泥巴。
她瘪着嘴,却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身子往中间缩了一下,却抬手颤巍巍的指向本身的屋里。
谭氏扭头瞥了老杨头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半上昼的,你不跟他们在田里收稻谷,跑回家来做啥?”
说完,谭氏不再理睬在那直皱眉的老杨头,接着恐吓杨若晴:“还不快说,你娘给你啥了?”
扭头对劲的瞪了一眼老杨头,抬手就把挡在门口的杨若晴推到一边,闪身就进了西配房。
孙氏脚下一趔,差点没跌倒,扶着中间的老槐树,气得直捂胸口,倒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诶,梅儿爹,你发明没,胖丫自打昨日醒来,整小我瞅着有些不大一样啊!”谭氏一脸迷惑的说道。
最后,还是老杨头冲出去将落汤鸡似的谭氏拽出了屋子,杨若晴也被那边回过神来的孙氏带出了院子,护在身后。
灶房和饭堂也设在这院,这院子前面另有一个一样的小院子,阿谁小院子里就东面搭了三间配房,用来堆放杂物。然后便是猪圈鸡窝牛棚厕所啥的,再有几片空位,都劈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平整的菜地。
谭氏一眼就将屋里四角瞅了个遍儿,眼里腾出一丝迷惑。
“你这大半日都在瞎折腾个啥劲儿?孩子洗个澡,你就疑神疑鬼的!还把本身弄成这副肮脏样儿,翻箱倒柜,这是要抄家么?”老杨头气得对着谭氏就是一通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