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华梅面色严厉下来,一副要追根究底的模样,明白立马摆着双手改口:“没没没,我啥都没说,我这就去田里帮我爷干活……”
杨华梅啐了一口:“我倒甘愿你是头猪,养头猪我还能换点钱,养你我是往死里搭本钱!”
“啥差事高雅?你说来听听。”杨华忠问。
她送茶水过来的时候,王洪全跟周生俩个都蹲在田坝上抽旱烟,中场安息的当口聊着稻谷的长势。
王洪全看着孙儿的背影,笑着摇点头,这臭小子……
“明白,你待会跟你爷去下地,我得送你爹回书院,等我回家我烧了热水给你们送地里去。”
而周生家的稻田里,兵兵正俯身在水田的稻谷中间拔杂草。
杨华忠悄悄点头,将草帽重新戴到头上站起家:“那我先去下地了,转头咱再说话。”
杨华忠打量着杨华梅,“梅儿啊,这事儿我昨日就说过了,不归我管,你得去找晴儿。”
到了院子门口,杨华梅抬高声跟杨华忠这道:“三哥,明白是识字的,能不能给他安排些高雅些的差事啊?”
撂下这话,杨华忠扛起锄头大步走远。
“你个臭小子,家里睡不敷跑到田里还睡,坐月子的人也没你睡的多,给我起来!”
这会子是农历的蒲月尾,早稻早已灌浆,再有几天早稻就要成熟了。
幸亏十几年前抗洪的时候挖深了郑家村那边的大水库,这会子干旱时节,水库开了,这一条线上的地步都能获得灌溉。
明白嗤了声,“得了吧,就他那样还勤奋读书?也就哄哄你们老百姓不懂。”
“臭小子你说啥?小黑到底咋啦?”
这是有话要伶仃跟他说呢,杨华忠没有回绝。
杨华梅笑容难堪,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磨蹭着,“三哥,你让我去跟晴儿那拉家常,我不慌,可让我去跟她那说闲事儿求差事儿,我就没底气了……”
杨华梅本来骂几句也就没啥了,正筹办去灶房烧热水,听到明白这话她转过身来。
住在书院的不止他一个,另有别的两位教书的先生,他们这些人的月银都是骆家掏。
再看看家里这个……
留下杨华梅站在院门口,满脸纠结。
王洪全看了眼明白的肚子,有些担忧:“肚子咋回事呢?是不是冻了?要不要叫大夫瞧瞧?”
“彼苍白日,内里人家干活都干呼起来了,你还在家里睡回笼觉,给我起来!”
杨华梅没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兵兵的手臂上。
“你个混小子,吃完就睡,睡醒又吃,上辈子是猪啊你?”
王洪全去田里看水去了,明白在厕所里蹲了一会儿,出来后先是去灶房舀了一盆水在院子里冲了个凉,上身也懒得穿,随便扯了条裤子穿戴往堂屋里的凉床上一趟,呼呼就睡着了。
杨华忠过来的时候,脑筋里就回旋着这两个点子,并且这两个点子还是孙氏帮手想出来的。
杨华梅摇点头,非常无法,这儿子大了也操心啊!
明白揉着眼睛坐起家,看到面前满头热汗的杨华梅,他伸了个懒腰。
上课期间有家长过来找人,他就卖力递个话。
穿鞋下地,找了件上衣套在身上,又抓了只草帽戴着,明白一溜烟出了家门。
萍儿和花花一大早就去山里拢松毛,兵兵去接,上百斤的柴禾堆在木板车上,兵兵在前面拉,娘俩个在前面推,那画面瞧着就让人欣喜。
“梅儿这就你错了,晴儿用人是看才气的,哪怕是陌生人,只要你有才气,够诚心,她不成能不给机遇,你去尝尝吧!”
杨华梅和王栓子临出门前交代了一声,明白心不在焉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