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人们的安排,小黑你别瞎掺杂,做好你自个的事就好了。”王栓子冷冷警告了一句,带着大师开饭。

“你这就是不听话,不懂事,我咋会有你如许的儿子?”

“梅儿别恼了,起码这小子还算听话,让他认,他也认了,还屁颠着去了菜园子里,也算不错了。”

刚好几个杨永进兄弟几个的小孩子往这边跑过来,看到刘氏在吃东西,几个小孩子立马将她围在中间仰着小脑袋‘四奶奶’的叫。

小黑篮子里装了满满铛铛一篮子菜,手里还拿着一只边走边啃。

小黑吃得腮帮子鼓变了形,献宝似的把菜篮子递到杨华梅面前:“娘,萝卜好吃,水灵水灵的,又甜又脆,你尝尝……”

杨华梅道:“你别去了,我快去快回。”

“去洗把手用饭吧,吃完饭,没准一会儿你爷他们就该返来了。”

杨华洲杨永进杨永智他们几家都把浸泡好的麦芽和炸好的米粒扛来了杨华忠家,就跟上回磨豆腐那样,大师伙儿凑在一块儿熬麦芽糖。

一来凑在一块儿干活大师都轻松费事。

“她来了,咱家就多一小我用饭,凭啥?”

“你爹叫你去摘白菜你就应当摘白菜,你今个摘了萝卜,那明日你爹或是你娘我抱病了让你去帮手买药,你是不是在路上看到啥你喜好的东西立马就能把我们的叮咛丢到一边去呢?”

内里脆脆的,内里却又软软的,含在嘴里甜丝丝,另有一股子麦芽的暗香。

小黑挠了挠脑袋,“菜园子我认得啊,可我不认得白菜……”

这下,饶是王栓子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跳起来敲破这小子的脑袋,看看内里是不是塞了十斤稻草!

她不时从冒泡的大锅里里舀一勺黏稠的糖浆倒进装净水的碗里,炙热的糖浆碰到冷水便在刹时收缩凝固,不一会儿一块外型奇葩的麦芽糖就成型了。

看着一溜烟跑出院子的儿子,王栓子在内心叹了口气。

杨华梅气得踢了他一脚。

王栓子苦笑:“咋说呢?到了这个份上,咱就不能比谁更好更听话,咱得比谁家孩子更混账更糟糕。”

“萝卜就萝卜吧,好歹也算是摘了菜返来。”王栓子打了个圆场,过来接下小黑手里的篮子,拍了拍他的肩:

王栓子也是气得摇摇摆晃,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小黑进了灶房。

他们各自的前提,家里孩子都不缺点心小吃,麦芽糖也不算奇怪之物,可一年一度的腊月,不就是通过一起筹办这些事情来感受过年的氛围么?

杨华梅抬手捂着额头,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现在,老杨家那边各房都在忙着过年的事。

直到王栓子把早餐烧熟,小黑都没有把白菜摘返来。

“我的天哪,这就是朋友啊,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啥孽喲?”

“你把他跟村里老柳家那小子比一比?老柳婆娘前几气候得差点投河,你再跟村西头老宋家比一比,宋家那小子三天两端偷别人家东西,扒孀妇的墙头,宋家两口儿多要面子的人啊,还不得龟孙子似的去给人家赔罪报歉?你再跟明白比一比……”

“叫你去摘白菜,你挖这么多萝卜返来做啥?”

小黑嘿嘿的笑了,拍着胸脯包管:“啊啊本来是它呀,我晓得我晓得了,这就去给爹弄返来!”

杨华梅刚走到院子门口,跟班内里出去的小黑兜面相遇。

二来大师伙儿图个热烈。

刘氏也不讲究,两根方才抠过鼻孔的手指往水里一勾,那糖就到了嘴里。

王栓子过来跟杨华梅这说了声,回身就要去寻。

小黑耷拉下脑袋,但脸上的神采较着不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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