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山水之隐[第1页/共5页]

“蜜斯,你这是如何回事,如何还不清算东西?如果再不走,被内里那些人发觉到蜜斯的身份,那可就真糟糕了啊!”隐云庵的西院庵堂里,两个腰间佩短刀的丫环出去刺探动静,技艺健旺的返来,看到蜜斯还坐在窗前悠然得意的握卷而读,都气得不可,从速上前清算行囊,筹办趁夜分开隐云庵。

“但是我还没有想透他会如何守茅山……”蜜斯托着雪腻的香腮,看着窗外的溪涧,迷惑的说道。

青年转脸看向山涧,明显对老者的话也不屑一顾,或者说对韩谦这类知其不成而为之的作为不屑一顾,暗道这不是匹夫之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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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打的心机是想一步步收紧金陵的粮秣供应,终究要他们因断粮而不战自溃?”青年震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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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以西,荆襄、湖南已经不受节制,下一步乃至会严格节制粮食往东输出;鄱阳湖比年大水,四周诸州山多地少,洪袁江池赣诸州即便没有张望的心机,手里也没不足粮,乃至还会跟着岳阳在鄂、黄州不竭增兵,江池等州也会随之招兵买马,减轻粮秣的耗损。江北向来都是多战之地,十多年来多事,就没有停歇过,安宁宫就算节制着寿州、巢州、滁州,能征用的粮食也只能先勉强保障他们十数万兵马的粮秣补给,但难以兼顾人数浩繁的布衣,”老者说道,“这些情势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险恶,但我们要将楚州已有及将有的心机考虑出来啊!”

“知其不成而为之,方为大勇。”老者叹道。

看到青年对云朴子的话却很有同感的模样,老者内心一叹,心想如果秀儿内心没有念想,神陵司所谓的心术不成能阐扬感化,但他这辈子历经无数风波,晓得最难撼变的是民气。

“神陵司早就随前朝烟消云散,所残剩孽所怀不过都是争权夺势的心机,与当年据地自雄的武将雄夫有何辨别?我平生痴愚,倘若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岂不是比你那二弟还要狼狈?”观主倒是死活不承认他与俗事有牵绊,说道,“王邕毕竟是贵爵身份,又是故交之子,他要登这雷平峰,我还能拦着他不成?话说你不在洪州养着,跑到我紫墟观来做甚么?你既便要出山,助杨元溥夺下洪州,少不得一个太师、太傅的尊位!”

“你的意义是说韩道勋家的这小子是为百姓而来,我如何就没有看出来?”观主回到正题上问道。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不幸半夜虚前席,不问百姓问鬼神’,”老者没有直接答复青年的题目,而是袖手而立,望山涧之上的悠悠白云,吟诵了前朝诗词大师李商隐的一首诗作,说道,“大楚建国十七载,将臣多如过江之鲫,但说及能为百姓舍生忘死者,仅韩道勋一人,王积雄也只能算半个。”

山谷里坐落着一座小村寨,十几户人家聚寨而居,山上的道观里有十几个大哥的道人在栖息修行。

午后便连续有多量的妇孺从山外,进入雷平峰山脚下的山谷里,在山谷里挨着十数户民宅安营扎寨。

老者狠恶的咳嗽了一阵,半天赋缓过气来,也不跟老奸巨滑的观主辩论甚么,懊丧说道:“王积雄走到叙州就油尽灯枯,我这身子还能熬几年?杨致堂没有防备我,也是看到我即将入土罢了,还谈甚么出山?”

“不管如何说,韩谦潜到金陵擅夺兵权,大抵也非你所希冀的良贤之臣。”

“静山庵一战过后,楚州军便迫不及待的从你二叔手里夺走丹阳,又将你二叔他们五万人摈除到西浦河一线就粮,便多多极少有这个心机吧。他们走这步棋,除了用你二叔他们手里的老弱妇孺耗损溧阳、江乘一带的存粮,又将溧阳以东经湖州过来的商道封住。不过,当时候我还没有特别的担忧,毕竟楚州当时应当是做了两手筹办,或许更偏向于速战持久。不过,梁国大乱,令楚州一年以内无惧北面的压力,而岳阳那边调李知诰去守鄂州,郑家也会重点运营黄州,做出渔翁窥利之势,只怕叫楚州军更难下决计速攻金陵……”老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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