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那抱病的小孙子……

黄婆咬咬牙,眼神阴沉下去。

县令不满地瞪了眼师爷,师爷立马会心,赶紧斥责道,“巧舌如簧,怎可单凭你一面之词?来人!将黄婆押上来!”

“就是她!村里那些孩童都是她和民妇一起拐卖的,包含她那小叔子!她才是出运营策的人,民妇只是服从行事罢了!”

见她不哭不闹,神情淡然,几名官差对视一眼,透暴露一丝惊奇。

师爷念完状纸便退到一边,县令大腹便便地坐在堂上,眼神不住地在沈妤欢脸上流连,模糊可见贪婪冷傲之色。

人牙子?朋友?

师爷没想到她思惟如此敏捷,一时候竟也被问住了。

公堂上。

官差立马回身前去牢中。

狱中的黄婆此时也是叫苦不迭,本来瞧着是一桩不错的买卖,景家那小子固然出身乡野,可一身细皮嫩肉,模样也是标致的不像话,那些繁华老爷瞧见了定是非常喜好。

她很快遐想到被村民们抓住的黄婆。

“快走!别磨蹭!担搁了时候,县老爷一个不欢畅,你更加没有好果子吃!”

“县老爷明鉴啊,是民妇一时胡涂,念在民妇初犯,还是受人教唆,求县老爷饶过民妇这一回吧!”

沈妤欢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师爷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有那么多村民作证,是黄婆想要拐走我家小叔子,我为了救小叔子也几乎遭了毒手,如何就变成我跟黄婆是朋友了?

能够是沈妤欢沉着的模样让他们生出了些微好感,不再像最开端那般卤莽,倒是一起相安无事地来到县衙门。

随即手指向一旁的沈妤欢大声喊道,“您但是说过,只要供出朋友,就会对民妇从轻发落的!”

可这罪名为何却兜兜转转扣到了本身头上?

本身跟黄婆之间可没有所谓的“朋友”一说,要说朋友的话,沈青青兄妹俩倒是更合适一些。

“是!”

沈妤欢余光瞥了眼门后一闪而过的小小身影,随即抬脚朝门外走去。

他们常常在乡邻间四周抓捕犯人,就算是七尺男儿见到他们这阵仗都会被吓得两股战战,痛哭流涕,更遑论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咳咳……”

“呸!贱蹄子!”黄婆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即眯起绿豆大的眼睛,阴沉森道,“沈家那丫头说的对,就算死,老娘也得拉个垫背的!”

师爷冷嗤一声,“黄婆已经供出你就是她的朋友,还想抵赖不成!”

本来里应外合,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可没想到沈妤欢那小贱人竟然临时反叛!

卖个好代价只是迟早的事。

“犯妇沈妤欢,你伙同黄婆拐卖牛头村多少孩童,你可知罪?”

他倒是没想到这女子面貌如此素净娇媚, 语气忍不住带了一丝奉承,“沈蜜斯,刚才师爷所念的罪行你可晓得了?”

沈妤欢沉了眉眼,眼底一片冷意。

于情于理,黄婆的证词都是作不了数的。”

“县老爷,饶命啊!”黄婆跪在地上,长满褶子的脸上脏污不堪,“砰砰”地不住叩首。

沈妤欢垂眸,“民女不知,说我是人牙子的朋友,有甚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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