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三点点头。
“给我拿一刀。”学子正愁不晓得送夫子甚么生辰礼品呢。
“是的嘞。小女娘家家的不要火气太大哦，还是你们老板懂事...不对...你说谁是狗呢！”老媪这才反应过来，叉着腰筹办骂人。
可总有人上赶着找没脸。
学子走后，看热烈的人都凑了过来，仰着脖子往店里看，中间卖饼的老媪猎奇的问道:“我说这位娘子，你开这么大个店就只卖这一种东西吗？”
纸铺堪堪停业了半天，雪花一样的银子几近装满了钱匣子，卖饼老媪看的眼都直了，嘴角流出涎水，皱巴巴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凑到沈三三门前说道:“娘子，你可真有本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不如把这造纸的本领传授给我。我家里另有一个小儿子没有娶新妇呢，固然你怀着孕还是个孀妇，原是不配的，幸亏你能挣钱，我能够劝劝我的小儿子，让他勉强接管你。”
沈三三从速拉住莺歌，劝道:“莺歌，我们做买卖讲究的是心平气和，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要咬归去吗？”
两人叫骂间，刚才的学子去而复返，身后还带了一大帮的学子，“诸位同窗，就是这家纸铺，她的铺子里卖的纸比竹简简便，墨迹干的也快，我们再也不消背着粗笨的竹简跑来跑去了，夫子也很喜好。”
那位学子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当即承诺下来，卷袖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鱼跃龙门’四个大字，又在空缺处写了一篇赋，镇静的夸道:“妙极，妙极！如此小小一张，竟能写下十支竹简的内容，今后我再也不消背着一背篓的竹简跑来跑去了，多少钱？我要买！”
“你！”老媪气的脸像老黄瓜刷了绿漆一样，那脚跺的都快把地板跺塌了。
好不轻易有人上前问，沈33当然得抓住这个机遇，又拿了一张白纸，平铺在桌子上，“这位举子，此物唤作‘纸’，是我制作出来的，用来代替竹简的东西，不知你可否情愿一试？”
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星效应，在这儿悠远的大汉没有电影明星，但有德高望重的人，就像学子们口中的夫子一样，他如果说好的东西，就算是屎，学子们也会感觉香，更别说是这物以稀为贵的纸了。
一旁的新妇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偷偷挂上一抹笑意，终究有人能治住这个恶婆婆了，自从嫁过来她可遭了老罪了。
“你胡说八道甚么呢！”莺歌一贯和顺，可她也是有底线的，沈三三就像是她的逆鳞，触之即死。
老媪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沈三三脸上了，看着她那副老菊花脸，沈三三就非常的恶心，用心没给她好脸，“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刚才都说了，我生的孩子没有屁眼，不像你生的儿子有屁眼，道分歧不相为谋，有屁眼的和没屁眼的必定玩不到一块儿去，我还是把这造纸的技术传授给没屁眼的人吧。”
她那里是沈三三的敌手，还没张口就被骂的张不开嘴，“老媪，我可没有说你是狗，我说的是老荡妇是狗，你是老荡妇吗？你必定不是老荡妇啊，你可千万别等对号入坐，你这么好的人，如何能是老—荡—妇呢！”
沈三三才懒得理她呢，叮咛莺歌和工人清算清算，筹办关店了，然后给大师放半天假，情愿去哪儿玩儿就去哪儿玩儿，情愿吃甚么就吃甚么。
一个油头粉面、彼苍白日喝的醉兮兮的男人，歪倾斜斜的进了店里，扯着莺歌的胳膊，“莺歌娘子，好久不见，我都好久没有在你那对山岳上熟睡了，还真是有点儿想她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