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尔泰低了低头,“侄子正筹算补了工部的空缺给他。”

热河行宫

跟着太子拘押的动静传回京中,一来一往间,很多大臣的奏章都被送至御前。有参奏太子以机谋私,结党篡政的;有为太子讨情,安定国体的;亦有很多自请有罪,求皇上宽恕家人的;

“看看十三福晋倒没甚么,”年氏捏动手帕抿了抿唇角,“只是进一次宫,总不能过永和宫而不入。我跟李氏都是侧福晋,没有福晋带着,实在不当了些。”

西配院

由承安堂出来,苏伟起初对劲的神采已看不见踪迹,眉间眼下俱是愁绪。

“不是下人房,”苏伟咬了咬嘴唇,“十有□□是十三爷身边的,我们府上都有张起麟,十三阿哥身边如何会没有?”

周昌言轻扬嘴角,放低了声音道,“定是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届时,陈编修这本《汇编》一成,贝勒爷就是千秋功业,文人推举,必将渔翁得利。”

马尔汉微扬眉梢,嗓音略沉,“请贝勒爷直言。”

“苏培盛,”一个有些许熟谙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对话,苏伟身子一紧,转头俯身道,“小的见过梁公公。”

入夜,几间囚车被停在大营的西北角,车上的罪犯裹着薄弱的衣服在初秋的夜晚瑟瑟颤栗。

苏伟轻叹口气,拍了拍邓玉肩膀,进了十三阿哥卧房,“主子给十三爷存候。”

苏至公公的手笔又一次送到四阿哥手中,只是这一次,四爷看过信,不太欢畅。

“饶甚么命?”四阿哥缓了两口气,“是你让他去张家口的?”

“来不及解释了,”黑衣人撬开囚车,亮出一块儿金牌,“太子的腰牌你总熟谙吧,快跟我走吧,直郡王压根不想放了你们。”

张起麟咽了几口唾沫,挣扎纠结了半晌,才躬身上前道,“主子,苏公公如何说?”

“两万两,还怕不敷花……”张起麟低头嘟嘟囔囔道,又被四阿哥一个靠垫砸在脑袋上,“你去给苏培盛写信,叫他现在不返来,今后都不消返来了!”

“师父,”小英子摆布看了看,抬高声音道,“皇上为甚么留十三爷在行宫养伤?之前的事儿,两位太医不是都担下来了吗?”

马尔汉看了穆尔泰一眼,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吐了口气道,“恩绰还在工部任笔帖式吗?”

康熙四十四年

“既是几个微不敷道的寺人,二弟又何必如此在乎?”直郡王扬了扬眉,弯下身子抬高声音道,“莫不是,此中有如德柱普通的可心人儿,让太子殿下不忍舍弃?”

“起来吧,”胤祥靠坐在床头,一手悄悄拂过盖在腿上的锦被,“苏公公想必是听闻圣意了。此次回京,有几件事,还想请苏公公代为传达。”

“不止如此,”四阿哥缓了缓神采,“这伙匪患是由漠北而来,固然还查不出店主受谁教唆,但漠北蒙古事关严峻,想必尚书大人要比胤禛清楚。”

“请十三爷叮咛,”苏伟低了低头。

门人周昌言迈进屋门,扬手让小寺人退下,躬下身子施礼道,“主子给贝勒爷存候。”

库魁与李英面面相觑,苏伟长吸了口气,“我们跟着谢庆,去趟张家口。等办完了闲事儿,时候就差未几了……”

“圣上顿时就起驾回京了,”周昌言昂首道,“十三阿哥被留在盛京养伤,太子仍然被拘禁,直郡王那儿再无动静。”

“救我?”小初子挣扎着向后退了退,伤口的刺痛让迷蒙的双眼清了然两分,“我没有见过你,太子的侍从都被扣押了,你到底是谁?”

采兮俯身退下,诗玥转头对年氏道,“贝勒爷与十三爷一贯亲和,比之十四爷也不差分毫的。十三爷受伤留在行宫,难怪贝勒爷惦记取阿哥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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