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微浅笑了笑,“你阿谁做了王妃的好姑母,请我们明儿个过府作客呢。”
宴席撤下后,众位小主又陪着四阿哥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施礼辞职了。
“这就对了,”四福晋扬起嘴角,持续看着嘉仪道,“你们家福晋都吃了,你也不要含蓄了,这是姑母特地让人给你备下的。”
“四哥大病初愈,”八阿哥抿了抿唇,“更何况近几年,皇阿玛都没有让四哥随驾北巡。”
“启禀贝勒爷,”守门的主子将一张帖子递了上来,“雍亲王妃派人送来帖子,请福晋和乌喇那拉氏格格过府一叙。”
嘉仪愣愣地看了看手上的白糖糕,又昂首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四福晋,毕竟伸开了嘴。
“福晋放心吧,”八阿哥语气泰然,“没有证据,即便四哥、四嫂查出了之前的事儿,也不敢小题大做。乌喇那拉氏那儿,一旦说出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别说她没有阿谁胆量,就是有,四嫂也不会让她说的。”
嘉仪身子一僵,迟疑着站起家,渐渐走到四福晋跟前。
“我明白福晋的顾虑,”四阿哥面色和缓,“弘昀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天然要顾及他。更何况,朝廷中已有小远子跟那名匠人顶罪,此事更不宜张扬,交给福晋来措置,倒也还算合适。”
嘉仪恍恍忽惚的端起茶碗,就见诗瑶从食盒中端出一盘白糖糕放在了她手边的茶几上。
张保等人都主动在外间守夜,四阿哥本身换了寝衣,谨慎翼翼地翻开被子一角,躺到仅剩了一半的枕头上。苏伟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把大腿扔到四阿哥身上。四阿哥浅浅一笑,搂住他的腰,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小主,你别怕,”绣香按住嘉仪的双手,“您忘了,我们另有第二条路可走。”|
“那四嫂是想――”八福晋眨了眨眼,“投石问路还是敲山震虎?”
康熙四十五年
“王爷,”福晋轻抬开端,四阿哥倒是面色一冷,“不过,本王缠绵病榻多时,总不能让凶手清闲法外。”
福晋身子微僵,低下头道,“妾身明白。只是,既然此事的泉源出在妾身娘家,还请王爷顾及些弘昀的颜面,让妾身暗中措置此事。”
隔日,八爷府
四福晋面色未变,一手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弟妹如许说就过分见外了。现在,我只想嘉仪的肚子争气些,能早日为八弟诞下子嗣,今后本身也能有所依托。”
苏公公皱了皱眉,紧闭的双眼颤了两颤,下巴上的潮湿方才分开,就一巴掌挥了出去,“看我庐山升龙霸!”
王妃院落正厅,八福晋带着嘉仪款款下拜,“弟妹携侧室乌喇那拉氏给王妃存候。”
嘉仪固然遭到冷待,但吃住上总不算亏缺,好歹还保存一点儿做主子的精力量儿。
后殿中只剩了四阿哥与福晋,福晋朝诗瑶使了个眼色,诗瑶向四阿哥福了福身,带着屋内服侍的主子一并退出了正厅。
由宫中返来后,八阿哥与八福晋一同在前院用午膳。
傍晚,八福晋带着下人到了八爷府最偏僻的小院中。
四福晋弯了弯唇角,又冲嘉仪招了招手道,“嘉仪啊,你过来!”
“福晋是有话要与本王说?”四阿哥端起茶碗,悄悄刮着茶末。
“那位公公说了,”绣香抬高了嗓音,“只要我们能照他说的话做,就保您安安生生地坐上侧福晋。”
“是,”八福晋敛了端倪,低了低头。
四福晋从手腕上撸下一枚碧绿朱丝扣的镯子,直接套到了嘉仪的手上,“姑母不知你要封侧福晋了,没给你伶仃筹办礼品。这镯子也算贵重,此中的赤红朱粒最是可贵,全当给你的贺礼了。不过,平时带着要谨慎些,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黏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