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不是养不起他，”四阿哥闷闷地往软垫上一靠，“每天吃力心机搞这些歪门正道，回府见我一面都不乐意……为他好，送他出京，还跟爷发脾气……”
“那就好，”纳兰揆叙缓了口气，点了点头。
“切，”小英子揉揉酸疼的屁股，“就是贝勒爷不在这儿，等我回府的，必然跟贝勒爷告状。”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苏伟随便地摆摆手，“八爷府现在多少只眼睛盯着呢，我不过是凑个热烈。再说，不两边都比较看看，我如何晓得我们府上只是走个过场啊。”
“我甚么时候瞎参合了？”苏伟瞥了小英子一眼，“不就让你爬个墙嘛，本身笨还赖我。”
四阿哥点了点头，悄悄捻了捻手指，“三哥若真筹算淌这趟混水，也就是这几日了……”
纳兰揆叙、鄂伦岱、阿尔松阿聚在一处，“你们守好门口，没爷叮咛，不准任何人靠近，”阿尔松阿叮咛侍从道。
“佟兄客气了，”纳兰揆叙叹了口气，神情上带着敛不去的沧桑，“家父病逝一月不足，现在是再拖不得了。京中已经流言骚动，恐怕不日就要传进皇上耳中。届时，不止纳兰一族的权势会遭到影响，就连巴汉格隆一事都会有所牵涉。眼下，直郡王府的人证、无证已经安排安妥，只要三贝勒肯共同——”
“他们手脚还挺快嘛，”苏伟挠了挠后脑勺，“也罢，等他们入京，太子、直郡王、八阿哥之间也该有个告结束。”
苏伟放下茶碗，缓了口气道，“大师不消担忧，我跟小英子回了一趟贝勒府，见着主子好生地呆在府里，想必没甚么大事儿。比起其他府邸而言，我们府上看管疏松，只像走个过场。”
“部属服从，”为首的秦松施礼领命，躬身退下时扫了一眼屋内，不动声色地替几人关上了房门。
东小院，傅鼐由外仓促而归，向四阿哥一俯身道，“主子不消担忧，苏公公他们脚步快，巡查的侍卫底子没看清楚。另一边，苏和泰大人晓得您欲太子交好，也不欲过量究查。”
四阿哥瞥了张保两眼，没再吭声，沉默了半晌后拿起一块千层酥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惠妃缓缓地叹了口气，微闭双眼，“皇上此举，是做给后宫诸人看的。太子若当真有事，被圈禁的皇子怕都难以脱身，除非——”
十月二十八，四爷府
黑漆短靴“砰”地一声落到地上，张保后退了两步道，“主子这是钻牛角尖了，您总比主子体味苏公公啊。苏公公跟着您这么多年，虽说时有打动，但做事总会瞻前顾后的。您看明天，苏公公得知了您被圈禁的动静，得是急成甚么模样，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攀上墙头来刺探动静啊？”
“你说甚么？”惠妃身子一僵，手上的佛珠回声而落。
苏伟弯弯唇角，“让庄头派几个平常农户进京，把明相离世的动静漫衍出去。别的，调查一下阿谁张明德的背景，他既然会相面，必定与一些奇门异术的散士有所交友。想体例拉拢这些人，让他们借着张明德的由头，时不时地到八爷府四周逛上一逛。”
“你还反了天了，”苏伟伸手拍了小英子一巴掌，回身思忖半晌后，对库魁道，“现在局势庞大，主子被圈在府里，很多事儿不便利做。我们虽说帮不上大忙，但搅混淆水还是能够的。”
“那爬本身家的墙就算了，为甚么还要爬八爷府的墙啊，”小英子瞪大了眼睛，委曲地无以复加，“我瘸着腿被一队侍卫追了三条街，差点就没命了！”
“明相那儿如何了？”惠妃敛了端倪，坐到软榻上，“你有话直说，不要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