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看着面前惨景嬉笑不已,有人笑道:“你也别忙!你是史家奴婢,天然也是要拉出去发卖的!你如果命好,或许又能卖入个好人家呢!”
翠缕这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一把紧紧搂住史湘云,哭道:“你们做甚么?你们要把蜜斯带到那里去?你们快放手!”
“真!如何不真?比真还要真!”
史湘云吃力刺绣了好久的大红嫁衣也被众军士丢在一边,撕扯成了几片,上面沾了无数肮脏的指模足迹……
见到史湘云神采吓得一片惨白,众军士更加对劲,有人怪笑道:“小娘子还不晓得呢吧?皇上有旨,史家女子一概入官籍,充为官妓……”
有那耍赖不肯走的,更是被如狼似虎的官兵打得哭爹喊娘。
恰好抓着她的军士极好色,一见到翠缕生得极好,早就忍不住脱手动脚,四周乱摸起来。
世人这边又在史湘云屋子里乱翻了一通,见实在是没甚么值钱的东西,一边骂一边拉着翠缕也出去了。
这里有人拽着翠缕,有人便去翻箱倒柜搜索东西。
史家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傻了,一个个哭天喊地,有如修罗场普通。
她话还未说完,那军士便放声狂笑道:“小娘子,你就别想了!那田家明天一大早就过来退亲了,和我们前后脚进的你们史家大门……”
不一刻,本来洁净非常的屋子就变得一团糟。史湘云那里有甚么值钱东西?
“甚么?你说甚么?”
“但是……但是……我家蜜斯已经许配人了……”
翠缕忙一把扶住,安抚道:“蜜斯,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如何会晓得真相?或许田家来是为了别的的事情……”
但是门外到处都是狼籍成片,到处都有兵士走动,那里另有史湘云的踪迹?
史湘云痛斥抄家军士,这些人被史湘云言辞震慑,倒也不敢再脱手动脚。
史湘云闻言心中吃惊不已,但仍然是厉声道:“即使我叔叔一时冤枉,总有一天委曲得雪,你们也不要太猖獗!”
此人被世人一骂,又羞又臊,骂骂咧咧地就出去了。
史湘云越听越绝望,浑身的力量尽失,软塌塌趴在翠缕身上转动不得。
也是她命不该绝,就在她额头将要遇见桌角的时候,一个军士冷眼瞧着不对,仓猝跳过来用身子挡住了。
翠缕被人拽着前行,她也顾不得抽泣,只睁大了双眼在狼籍的人群中寻觅史湘云的踪迹。
“官……官爷……你们说的但是真的?”翠缕颤抖着问道。
众军士如何会看上这些东西?他们一面怒骂一面将那些册本笔迹扔得到处都是。
她这么一哭喊,喧华得世民气烦了,有一个军士便奸笑着说道:“她是史家的主子,天然是要充为官妓!不止她一个,史家统统正当年的女子都要充为官妓!”
那军士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但是都城里的田家?”
翠缕心中惨伤,也顾不得呵叱,冷眼瞧着桌角,狠命就用头撞畴昔。
翠缕见蜜斯婚事转眼成了水中花镜中月,又想起方才两人还在议论新姑爷,心中顿时刺痛,眼泪止不住流成了河。
一名军士对劲万分笑道。
她常日出门戴的贵重金饰都是从婶婶房里借的,现在屋子里未几余下些藐小的戒指、耳环之类。残剩的便都是很多册本在,另有她常日写的诗词。
史湘云一听忙点头道:“是,就是田家,我客岁就已经和田公子定了亲……”
翠缕和史湘云一听,都惊得浑身颤抖不已,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翠缕见深思不成,忍不住嚎啕大哭,冒死又要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