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不吭气,薛阿姨少不得忍羞含臊道:“真是叫亲家笑话了,家门不幸啊,这可不是我那好媳妇儿?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这些个脏话,亏她也能骂出口。”

薛宝钗听母亲这么一哭,再也撑不住,抱着母亲,母女两人哭作一团。

世人穿过第一进院子,才来到第二进,边闻声有个女子大声哭骂,骂的话甚是难以入耳。竟然比贩子恶妻骂街还要不堪。

邢夫人承诺一声,更是惊奇道:“你们家媳妇儿我倒是见过,生得好个模样,又是千伶百俐的,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如许!不过这话骂得倒是真叫别致……”

王夫人等人夙来传闻薛家这个媳妇短长,但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短长,这么阿谁撒泼。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把世人听得吃惊不小,把个薛宝钗羞得满脸紫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听婆婆这么说她,她那里肯听?当下便掐着腰,回骂道:“我说白叟家,您这是如何说话的?我亲亲的老公被抓了去,我如何就不能出来问问?您白叟家不是常说你们亲戚有本领?便是薛大爷打死了人也不当紧?此次可不又是性命官司?我不管,你们快把人给我捞出来!”

王夫人一边劝一边跟着掉眼泪,一时心疼mm一时又不幸宝钗,那眼泪如何也停不下来。

薛阿姨见媳妇当着人面就敢如此顶撞,一张红紫的老脸实在无处可放,当即便道:“你们听听,谁家有如许的端方?老的在这里说,她小的在底下顶?这是甚么家教……”

薛阿姨更是羞臊得捂脸大哭道:“谁晓得呢,我上辈子不知做了甚么孽,竟然就摊上这么个没家教的东西,整天就是和我闹个不休。要不是想着我的宝钗不幸,我早就一头碰死去了,哪儿另有脸活啊,我这命啊……”

当下世人也不敢再回话,忙扶着薛阿姨,拉着薛宝钗就今后院儿走。

自从嫁给薛蟠后,先是把薛蟠清算得服服帖帖,再次又虐待死了妾室秋菱,更又每天和婆婆小姑拌嘴活力,无一日消停。

夏金桂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把个薛阿姨顶得无话可说,气得她胸口发闷,双腿发软,身子直颤抖,指着夏金桂,抖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内心又恨邢夫人,不知她到底是何用心:明显没人请她,她却偏要跟着来。来就来吧,却又尽管添油加醋,只知拿话捅人的心窝子!

这里王夫人、王熙凤和玉钏儿、平儿忙着解劝,邢夫人自高坐一旁,看着面前乱成一锅粥的世人嘲笑不语。

世人听得清清楚楚,薛阿姨老脸顿时臊得通红,宝钗也含着泪红了脸低头不语。

当下世人各有各的悲伤,各有各的难缠。除了邢夫人暗自欢畅,屋里这些个女人都是难过非常。

不料他话还没说完,底下夏金桂就不干了,大声吵嚷道:“你白叟家可还美意义说家教?我没家教?我没家教也没去杀了人去,您白叟家倒是教得儿子杀了人,媳妇子眼看要守寡,你这但是好家教!”

本来她这媳妇叫夏金桂。生得一表好人才,家里又极有钱,只是自幼没了爹,失了教养,恰好自幼又是个聪明调皮的,更是被她亲娘惯上了天。

世人听了更不敢说话,快步走去了后院儿。

诸人还未开口说话,邢夫人便先惊奇道:“真真想不到,亲家这媳妇好生短长!常日里都说我这媳妇短长,现在一看,我媳妇竟然是只猫,亲家这媳妇才是只母老虎!”

直等世人进了屋子,这才都大大出了一口气,可也个个都变了神采。

世人皆无语。劝婆婆不是,劝媳妇也不是,这景象非常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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