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传闻了这很多事儿,忍不住便骂宝玉道:“这个孝子,自从出世就叫人不消停,现在我们贾府闹成这模样,他还弄这么一出事情来,如果依着我,那玉寻着便寻着,如果找不见了,便算了,甚么了不起的东西?要知事出变态必有妖,那玉或许是不吉利的东西也说不定。”

王夫人一听顿时气得浑身颤栗,指着茗烟儿痛骂道:“你这个主子,好大胆量!常日里你勾引着宝玉无所不为,这到了端庄时候就不可了?没有找到玉你返来做甚么?还不再去找去?一日找不到一日不准返来,如果总找不到,你就等着我扒你的皮!”

见袭人如此闹,他忍不住便把书放下,嘲笑道:“不过就是一块玉罢了,又有甚么希奇的?丢就丢了,甚么奇怪?我们府里现在多少人都死的死,亡的亡了,你们倒不见体贴,如何一块破玉就这么体贴起来?”

是以,王夫人马上又派人去把贾赦方才贴上去的布告给撕了。

麝月和秋纹坐在外间,不时偷偷看一眼袭人。她们还没有见过袭人何时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

这里茗烟儿方才出去,麝月早就偷偷来问明白了,又归去奉告袭人。

她们两个满心迷惑,想着要问问,却又不好问,只能在内心平空猜想。

目睹天也黑透了,他也只好一咬牙便返来府里禀报,只说是没有找到玉,怕不是被人给捡走了?

这一夜贾府闹翻了天,把府里几近未曾都翻了一遍,可终究也没有寻到那一块玉。

因为宝玉这块玉,贾府闹得鸡飞狗跳。第二日贾政、贾赦之流也得知了动静。

不但仅是贾府为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满都城里都晓得贾府那位含着玉出世的公子的玉丢了,贾府要重金寻玉呢。很多游手好闲的便暗自留意,想要借此机遇发一笔横财。

袭人绝望了,她不晓得她今后会如何样。看着贾宝玉仍然是呆呆傻傻躺在床上,袭人欲哭无泪,她最好的韶华都付与贾府了,但是现在又如何样呢?她还能剩下甚么?

平儿听了,忍不住堕泪感喟,却又怕凤姐儿见到悲伤,仓猝偷偷扭过甚去擦泪。

王夫人等看了,先时还感受甚好,但厥后越想越不对:如果捡了玉的人晓得这玉如此贵重,拿着它来欺诈可如何办?更有甚者,如果有那些个坏心肠的,把玉偷偷破坏了可如何是好?

为此贾赦和邢夫人非常活力,破口痛骂王夫人不知好歹,他们也不管这破事儿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茗烟儿就派人来回话,说是在城里找了一夜,也没有寻见二爷的玉,现在已经出城去找了。

平儿便急道:“这好好的玉,如何说不见就不见了?”

说罢,她披头披发就要往墙上撞。这可把麝月和秋纹吓得魂飞魄散。她们两人仓猝一把搂住袭人劝道:“姐姐,你可不敢如许!明天找不返来,谁又晓得明天、后天呢?老是能找返来的吧。姐姐你可不要想不开。”

贾府闹腾着就到了夜里,茗烟儿和几个小厮顺着发丧的原路寻了好几遍,也未曾见到宝玉的玉。

贾政倒是处之泰然,没甚么动静,但是贾赦却非常上心,仓猝就写了很多布告叫人去街上贴。

这里袭人眼泪长流,哭道:“那玉是二爷的命根子,如何能丢的?老是我没服侍好的原因,这才丢了。我现在也没脸再活着见人……”

可她一转眼就瞥见凤姐儿脸庞边儿也是流下来两行清泪。

出了甚么事情?莫非是太太怒斥她了?可就算是被怒斥了,也不该该这模样吧?

说罢,便合起眼来微微气喘。平儿便过来问道:“奶奶,你现在可感觉如何样了?可好过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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