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白雪扶住包，绕到温淮之身前，她面色如常，“温厂长，有一说一。既然我借你的钱结清了，那我给你写的欠条，你也应当还给我。”
“狗日的！老子去撕烂他们的嘴。”
她攥了一把事前筹办好的辣椒面，随时筹办收回进犯。
白雪的声音，在温淮之耳侧响起。
“小雪，要不我推你回家吧？”
十点多，万籁俱寂。
“温厂长，你等一下！”
白雪微微愣了一下，很天然地接了过来，
“我送过来，也是今后不想再见到你，既然不学习了，今后就没需求再见面。”温淮之拉上手提包，回身走了。
“温厂长？！”
白雪下车，狠狠踢了一脚自行车，“气死我了！早不坏晚不坏，恰好人家累的要命的时候，它坏了。”
那人俄然加快脚步，抵在白雪身前。
“温厂长。”白雪打了一个哈气，她用手捂着嘴，泪花众多，“有事儿就在这说吧，我困了，想睡觉。”
贰心道，也不是打水漂啊。
温淮之胡乱把钱塞进包里，大步流星往家眷院铁门处走去。温淮之心口起伏不定，他感觉这个女人有救了。
“真是贱呐！狗改不了吃屎！”
“呦，可不嘛？周志国刚出来，这又找了一个男人……没见过啊，这男人不是我们厂的吧？”
白雪举头挺胸，跟着温淮之走了几步。
温淮之回身要走，白雪叫住了他，“温厂长，你等一下。”
白雪不会跳迪斯科，她跟着节拍，在姚强的带领下，胡乱扭动的身子。
姚强俄然不扭了，他咬着牙，
他没受过这个气。
温淮之插兜往外走去。
白雪拎着包，气哄哄的往家眷区走去。
“返来了。”男人的声音，从白雪的头顶倾泻下来。
在白雪和姚强耳朵边飘来荡去，节拍微弱的迪斯科也挡不住。
白雪伸脱手，抵在温淮之面前。
家眷区温馨极了，拉灯绳睡觉的声音，在此时也清楚可辨。
温淮之停下脚步，他没回身，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温淮之再次回身过来，他的目光在白雪脸上逗留了几秒钟，眼中仿佛带着殷殷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