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娘,你再好生考虑考虑,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林婶也不会害你们,如果不对劲这个代价,跟卖主筹议便是。”

于满骇了一跳,仓猝偏头四周打量着,恐怕有人听到这话, 将他告到官府。

与之相反,桓家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就连贵为镇国公的桓慎也不能幸免,吐血身亡后,尸身被喂了野狗,连全尸都没留下。

整件事里都透着古怪,卓琏必须问问清楚,不然如果桓母将酒坊给卖了,今后再想酿酒怕是难上加难。

想起刚才赶上的妇人,卓琏忍不住问,“娘,林婶说有人想要买下酒坊,还情愿拿出二百两纹银,但是真的?”

最开端卓琏仅是有些思疑,现在她已经肯定了,林婶之以是呈现在桓家酒坊,绝对是有人教唆,但究竟是何人教唆,为何这么做,她却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卓琏没想到, 人间竟会有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当即就被气得浑身颤栗。

定定地盯着卓琏,林婶不管如何也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类话来,以往卓氏最是贪财好利,对破败不堪、运营不善的酒坊也万分嫌弃,闻声能卖二百两银,依着她的性子,绝对会忙不迭地答允下来,本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过半晌,就有伴计走上前,将人带到了雅间中,催促道,“蜜斯就在内里,你快出来吧。”

抿了抿唇,她道,“我晓得您是为了我娘好,只是桓家除了酒坊以外,也没有别的谋生,光希冀小叔,日子必定是过不下去的。比来我会到酒坊中,帮娘打打动手,毫不让她过分劳累,还请林婶放心。”

男人恰是福叔,现在他正在制曲,千万不能打搅,不然麦子焦糊也会影响酒曲的品格。

桓母神情不太天然,她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林婶,您来酒坊有事吗?”

卓琏冷着脸往前走,公开里却长舒了一口气。于满底子不是甚么好东西,趁此机遇与此人划清边界,也能摆脱一个大费事,免得今后生出岔子。

林婶说得口干舌燥,但卓琏却没有半分摆荡,她还希冀着将酒坊发扬光大,借此窜改桓家困顿的窘境,又怎会同意此事?

卓玉锦面露惊奇,她自夸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非常体味,晓得此女眼皮子浅,为了银子甚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现在不过是一间陈旧不堪的酒坊,二百两已经很多了,卓琏为何会回绝?

*

“她如何说的?”

听到动静,女子略微偏头,一双敞亮的桃花眼觑着中年妇人,漫不经心的问,“事情可办好了?”

林婶一把拉住了卓琏的手,连着拍了两下,显出几分密切来,道,“你婆婆整天为这间酒坊劳心费心,几近搭进了大半辈子,现在桓慎成了卫士,今后说亲也不难,何必这般辛苦,享享清福不好吗?”

“卓家。”桓母咬了咬牙,终究说了实话。

林婶眸光闪了闪,耐着性子将启事说清楚,“有人想要将你家的酒坊买下来,这破褴褛烂的店面,每年底子赚不了多少银子,还不如直接卖出去,也能让你婆婆歇一歇,更何况人家给的银钱很多,足足二百两,如果省吃俭用的话,能花好几年……”

说罢,卓琏扫也不扫满脸惊色的青年,快步往酒坊的方向走去。而于满生在繁华乡,从小被人捧着,哪受过这等委曲?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妇人指着鼻子斥骂,他自发丢脸至极,也不再追逐卓琏,甩袖而去。

“我那是气话,一家子糊口在同一屋檐下,如何能够没有摩擦?牙齿跟舌头还会打斗呢,你的确不成理喻!今后休要再来找我!”她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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