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时候,她普通就喂喂鱼看看花,过得跟个老迈爷一样。冥都没有阳光,整天昏暗淡暗,但那花却出奇地好养,随便浇些水便会枝繁叶茂,还会发光,环绕其间跟紫色的萤火虫一样。偶尔她也会对着他给画的丹青孤芳自赏普通,最后瞧瞧落款,感慨一下他写字跟人一样都雅。
看来就是青都封印缺口涌出的恶鬼赶来了。
他一时髦起,抬手在她水嫩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九百年前你看不到那边,许是未曾到过。常常我与你提及,你便说对那处所毫无印象。现在你将青涛旧事连同我忘了个干清干净,倒是去到那边了。乃至……天道竟在给你指路。”
“哦。”方未晚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他:“那――冥都是你造的?那边是你的设想灵感来源?”
结婚?
说天下战役、五谷歉收未免虚无漂渺,可这句平安然安,倒是她的肺腑之言。如果有朝一日能去癸雨榭胜利回家还则罢了,如若回不了家,在这活个千八百年的也不算亏。
又何必管他存亡循环,天下百姓?
男女主嘛,老是一身正气的。
以及她阿谁相好的江临子。
他微微低下头紧紧盯着她,通俗的目光恨不得望穿她的心底。她眸中闪着因开朗而刺眼的光,和了少女独占的娇俏被他一览无遗,再不见九百年前的冷酷与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