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我就打折你两条腿,教你动也动不了!”柳梦云怒喝。

柳梦云有五天没理他了,男人杨连倾想着。倒并不是有甚么不当,归正柳梦云还是如昔日一样的,仍旧每天拿烧火棍叫他起床,仍旧的教他当耕牛犁地,仍旧的在他跟着柳老爹早晨回家以后为他筹办好浴桶教他泡药澡,一个不对劲就揪耳朵拿烧火棍揍人。只除了不与他说话。杨连倾想着,是不是那日戏弄她的时候,话说得重了些。

这般心机里乱窜,杨连倾却抱着锄头在地头睡着了。春日见暖,这日太阳又极好,晒在身上跟铺了一层细纱似的,悄悄的抚着,透进骨肉里去的熨帖。杨连倾大敞了衣衿,露了胸膛臂膀出来,教太阳直接抚着他皮肤,微微打起了鼾。

杨连倾站住,攥着拳,一言不发。

“这不是,特地来看望女人么!”李县尉巴巴的去抢了柳梦云的锄头,给放一边去,“女人身子好了么?就这么劳累?既然娶,呃,不,既然嫁了丈夫,这些活教丈夫去干就是了。何况女人才出了那事,身子可都好利落了?”

“是谁干的?”杨连倾只深深吸气,问。

柳梦云被那话气得举起烧火棍就砸他后背。砰的一声砸得结健结实的,连男人都被打得一震,身子倾了一下才站住。

柳梦云没理李县尉,压根当他不存在了。她只瞅着男人的后背,看着他衣服上头被烧火棍打出来的黑道道。

“干甚么呢!”柳梦云提着食盒来到地里的时候,就正瞥见这番景象。

几个顽童不知甚么时候凑过来了,拿着几根鸡毛去搔男人的耳朵鼻孔。男人睡得熟,当作苍蝇般顺手一赶,却还是不醒。那起顽童就捂着嘴偷笑,更大胆了。就有人扯开男人的衣裳,去男人腋下、肚脐去搔痒。男人抬手挠了挠,嘴巴嘟囔了两句没人听得懂的怪话,翻了个身,恰将锄头揽在怀里,看着就跟要去与锄头亲嘴似的。

但是杨连倾却站了起来,凭柳梦云如何推,都不肯动,只望着李县尉,等着他说话。

杨连倾也走,他本来就是被打晕了带来村里的,又一向没分开过,并不晓得进城的路。但他却明白跟着李县尉,就能找到。

“小混蛋!再敢胡说!”柳梦云举着烧火棍,在空中怒冲冲的挥着。

“李县尉台端光临,有何贵干?”柳梦云也不去看人,只闷着头刨地。

李县尉正站在男人的劈面,清清楚楚的瞥见男人嘴角血流出来。柳梦云那一下竟是用了大力的:“卓,柳四女人,哪有这么打本身丈夫的……部下包涵呐!”吓得他颤着声音劝,“这,大兄弟也是为了你,你,又何必?大兄弟心疼你,这不是功德么……”

杨连倾想着,好歹本身也算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别人说得她凶悍没人要,他却不该说的。但是他却低不下头来,没法对她说抱愧,特别在她又举着烧火棍揍人的时候。不过,仿佛,比来柳梦云神采看着有些红,身边闻着有点香。

柳梦云奔到男人前面,伸开双臂拦住他:“站住!不准你去!”瞥见那双深碧的眼睛,抬手盖在他脸上,去蒙住,“你如许,如何能去?”另一只手却扬起烧火棍,打在男人后颈,将人打晕了。强搀住杨连倾,没教他直接倒在地上,“感谢你能如许。但是,不能教你去。”柳梦云淡淡的笑着,“莫非看着你自投坎阱么?那不是教我那杯毒酒都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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