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嘉瑞被紧紧地绑在木头柱子上,他的神采惨白,但眼中却闪动着倔强的光芒。
房间内,几支蜡烛摇摆着微小的光芒,却足以照亮四周。
竺夫人见状,仓猝将手中的文书抛在一旁,扑到竺嘉瑞的身上,用身材护住他:“别打他,求你别再打他了!”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助与要求。
“你们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我发誓,毫不会放过你们!”竺将军气愤地大喊,双眼喷火。
庞公公:“竺夫人,四蜜斯,只要你们在这张纸上按下指模,我就将你们完完整整送归去。”
庞公公在房间内缓缓踱步,他的声音降落而阴沉:“这里,一共有105套刑具,每一套都代表着一种残暴的科罚。很多人在这里撑不过一套便崩溃了,不晓得,你们能撑过几种?”
竺将军的双手气得直抖,他瞪着竺修杰,语气更加峻厉:“你另有脸提你娘!要不是你娘主动上前,他们又如何会盯上她!现在好了,连逸雅和嘉瑞也被一起抓走了!”
他想了半天,实在是替自家娘亲憋屈。
庞公公放下茶杯,眼神中流暴露一丝深沉:“二公子,有些事情,或许你并不知情,但这并不代表你的父亲就没有涉足此中。就像四蜜斯和丰夫人,他不也瞒了你们十几年吗?”
竺将军方才平复下来的肝火,被这几句话刹时扑灭。
庞公公悠然地坐在凳子上,轻抿一口狱卒刚为他倒满的香茶:“证据确实,你们承不承认,都只是时候迟早的题目。现在招认,或许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她们只是弱女子,晓得甚么?我随你们去便是。”
一名侍从高低垂起鞭子,狠狠地抽在竺嘉瑞的背上。
“你这是筹算屈打成招!”竺嘉瑞被紧紧地绑在坚固的木头柱子上,他奋力挣扎,咬牙切齿地吼道,“我们竺家从未有过谋反之举!从未有过!”
竺将军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突破火线的停滞。
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而无情:“竺夫人,杂家也只是受命行事。你们如果签了这份文书,对大师都好。不然,杂家也只能公事公办,你们明白吗?”
“但是,明显是父亲您先被人诬告谋反,我们家才落得如此了局。您如何能将任务推到娘身上呢?”
身后的侍从步入暗淡的牢房,竺嘉瑞挺身而出,将两位女眷护在身后。
竺将军气得脱下鞋子,就要扔出去,却被丰絮紧紧抱住胳膊。
或许,他错了?当初,他是否应当服从弟弟的奉劝,不去找祖父,让母亲和父亲和离?
氛围中满盈着血腥与尿骚的异化气味,刺鼻难闻。
一名侍从在庞公公耳畔低语:“公公,要不要让她闭嘴?”
她眼中尽是气愤与担忧,声音中流露着断交:“竺镇!你如果再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竺将军猛地一拍大腿:“你说你拦着我干吗?他们把逸雅给抓走了!还不晓得会如何呢!”
那昏黄的光芒在陈腐的家具上投放工驳的影子,增加了几分阴沉的氛围。
他们看到庞公公一行人,反应各别:有的瑟缩在阴暗的角落,有的则扑到牢门前,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但愿能获得一线朝气。
角落里的一扇小窗户不时传来风的吼怒声,为这沉寂而压抑的空间增加了几分可骇的气味。
“唉,提及民气,真是深不成测。就算两人同床共枕,或是父子情深,谁又能真正窥测到对方的内心深处呢?竺夫人,您感觉在理不在理?”
至公子竺修杰躺在地上,脸上也尽是气愤:“父亲,娘和弟弟也被他们带走了啊!您涓滴不体贴他们吗?”
李慈欣冷静地收回视野,重新聚焦于冰冷的空中,心中无法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