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定下心,推心置腹。

徐姬信誓旦旦说道,恐怕赵竑不信赖。

徐良说完,把一叠“罪证”递了上来。

“如何会是客岁十月?他们到底想干甚么?要做新政的绊脚石吗?”

“只是一个迟延官妓从良,禁止新政,就已经够拿掉他的乌纱帽了。何况另有这些黑料。这些个斯文败类,真是让朕绝望!”

谨慎看了一眼,发觉赵竑面色暖和,徐姬鼓起勇气,大着胆量说道:

既然已经出去了,又何必再返来?

“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也是方才吗?”

赵竑从速摆摆手,刚才的谨慎思荡然无存。

“陛下,陛下!”

“陛下,奴婢辞职。”

赵竑态度暖和,徐姬内心安稳了大半。

徐良言辞凿凿,慎重其事回道。

“陛下,徐姬想留下,又未曾失身,曾被逼跳湖,可见刚烈。你如何让她走了?”

赵竑黑着脸,肝火蹭蹭上升。

周平上奏临安府对推行新政阳奉阴违,他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人道。吴兢不但禁止新政,还变本加厉,干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另有其别人作奸不法的事吧。”

“眞德秀和薛极几个在朝大臣,他们如何样?没有甚么事吧?”

吴兢,堂堂临安府尹,国度重臣,他如何能为了宣泄私愤,干出如许肮脏、下作的事来?

赵竑摇了点头。

“留下?不不不!”

徐良跟着徐姬,必定了徐姬的话语。

想想他岳父周家成和女子厮混,也是方才脱籍的官妓。看来,吴兢胆量够大,禁止新政推行不说,作奸不法证据也是确实。

这些事情关乎新政,他可不敢有半点坦白。

天子的女人,并不是那么轻易。看看周秀娘一家人畏畏缩缩就晓得了。布衣百姓的夫唱妇随,比这可强很多。

“陛下,臣已经查过,徐姬没有扯谎,确是如此!”

“陛下下旨教坊司统统官妓改成良籍,即便是高定子亲身过问,临安府衙门也一向推三阻四。吴兢和钱塘主簿陈先反面,二人多有肮脏。陈先和徐氏交好。公宴上,徐氏不肯奉养吴兢等官员,吴兢让人打了徐氏十下杀威棒,并在徐氏眉鬓间纹上“陈先”二字,发配到雷州为奴役。雷州去地千里,荒蛮之地,去了九死平生,是以……”

“陛下,如果深挖,吴兢必定另有别的马脚。不过陛下就要解缆去西北,时候紧急,恐怕只能查到这了。”

看来,赵竑还是讲交谊,只要他一句话,徐氏十有八九能逃过一劫。

周平的密奏,徐良的明察暗访,徐姬的上奏,吴兢是留不得了。

“回陛下,就在客岁十月。因为陈先一向高低办理,摆布周旋,是以现在才发配徐氏。临安府的官妓从良,恰是在年前才方才完成。”

徐姬重情重义,为救亲姐,甘心犯险,比拟那些无情无义吴兢类的士大夫,实在是天上地下。

“陛下莫非嫌弃徐姬?除了陛下,徐姬的身子,从没有旁人碰过!”

“陈端常?”

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她的姐姐,应当能得救了。

这一下,朝堂上但是要风起云涌了。

剩饭热不成,徐姬固然绝望,但内心总算敞亮。

徐姬黯然分开,风韵还是,赵竑终究忍住,没有叫她返来。

赵竑如梦初醒,回归正题,神采一下子黑了下来。

徐良专门来,恐怕不止一个吴兢。

徐良小声,唤起了冥思当中的赵竑。

“别的,徐氏的案子,你亲身去办,先别让徐氏出行,不能让人出事。”

“陛下,户部侍郎刘弼,其为人倒是朴直,但他为官苛严,曾虐民致死。另有其他几名官员,如刑部尚书葛洪,对陛下西北用兵不满,煽风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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