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看向了上面的一众大臣,目光和周平、徐暄二人悄悄一碰。

君臣一体,荣辱与共。天子真是大大的明君!

“众卿,本朝以法科罪,胡榘冒犯律法,朕并没有轻饶,而是依法究查。你们当中,有谁以为薛极和宣缯是奸臣,无妨直言。你们如有他二人作奸不法的证据,朕必然严查,毫不轻易。反贪司,大理寺、刑部,你们有吗?”

“昏君”、“罪己诏”几个字都冒出来了,天子心中的气愤可见一斑。

猪不笑乌鸦黑,以此措置薛极宣缯,何其好笑!明着是针对薛极二人,实际上是直指本身。

其他言官大臣纷繁上奏,人数浩繁,其势汹汹。

赵竑面色还是安静,自嘲地一句。

陈端、吴兢等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陛下,金人于我大宋,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金人势弱,蒙古势强,我朝应联鞑靼而灭金,乘金人衰弱出兵北上光复失地,以报君父之仇。而不是对鞑靼用兵,结一劲敌。陛下三思!”

“陛下,红颜祸水,陛下应摈除西夏公主李惟名,罢兵息战,这才是国之正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不要触怒了君王。

“魏侍郎,你去宫门外,把前来请愿的太门生和士民,全数带到太子东宫,朕要和他们坐而论道,好好谈交心。”

薛极和宣缯从速出了列班,一起肃拜谢恩。

天子明摆着要为薛极二人撑腰,话语中杀气腾腾,弄不好就是锒铛下狱,身败名裂。

真踏马的胡扯淡!

登上皇位前,他和史弥远斗法,借助小报和太门生们裹胁民意。没有想到,现在太门生们,反倒成了他施政的绊脚石。

“众卿都听到了,大理寺、反贪司、刑部都没有薛卿和宣卿违法乱纪的罪证,何来奸臣乱国一说?他二人如果能乱国、蒙蔽朕,朕岂不是成了无德无能的昏君?朕是不是应当下罪己诏,以安全百姓气啊?”

天子门生脸上皮笑肉不笑,这是在磨练他这个帝师吗?

还是那句话,打赢了一无所获,打输了结要惶惑不安。最好不要兵戈,也不能让天子由着性子胡来!

这位弟子明察秋毫,心如铁石,和之前阿谁廉洁孤傲、柔嫩寡断的皇子比起来,判若两人。并且天子所作所为,仿佛都是出自公心,让他难以开口,再次谏言罢兵。

总不能天子亲身访问,还要接着闹吧。

“臣知罪!”

君弱相强,提及来,都是史弥远这奸贼搞的鬼。此贼丧芥蒂狂,狗胆包天,乃至于大宋朝政日衰,真应当凌迟正法。

薛极和宣缯都是老泪纵横,再一次跪倒在大殿上,向赵竑叩拜。

赵竑诘问之下,真德秀唯唯诺诺,一时拿不定主张,只能是和稀泥。

“谢陛下天恩!”

事光临头,他立即变得踌躇不决,成了墙头草。

这些人内里,固执的主和派们大有人在,他们比真德秀更加倔强,也不会这么等闲就偃旗息鼓。

想当“忍者神龟”,想“拿钱买战役”,可惜,掏钱的是朝廷,你更不能拿老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赵竑和西夏联婚时,他在临安城,来不及劝止。而赵竑对蒙古用兵,他是死了心反对。

一不谨慎,他成了沉迷酒色的昏君!

葛洪和唐麟一起跪下,叩首请罪。

“都起来吧。几十岁的人了,不要哭哭啼啼的。”

“陛下,请摈除西夏公主李惟名,罢兵息战,以正国朔!”

何况,七十致仕,他已经被“辞退”了。

满殿大臣心头都在挣扎,赵竑已经开端了说教。

“诸位卿家,你们觉得朕是轻暴躁动,色迷心窍,是穷兵黩武吗?”

魏了翁分开,赵竑摇了点头,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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