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稍安勿躁,本官自有定夺。”

天子说宋蒙之间必有一战,想不到战端已经开启。

王坚勃然变色,厉声呵叱了起来。

郭正孙皱着眉头说完,目光转向了曹友闻。

王坚雄浑威猛,矮壮的蒙古使者只能是忿忿一句。

沦陷州城,百姓搏斗,这等大罪,该如何是好?

“中华,逃到了淮水以南,还算甚么中华?窝囊废吧!”

曹友闻皱眉深思,目光中非常不满。

曹友闻和王坚对望了一眼,都是心惊,谁也不肯意往坏的方面去想。

“阶……州!”

王坚领命,还没有出大堂,内里有军士仓促忙忙出去,跪地禀报,满头大汗,惶惑不安。

曹友闻冷声回道,不知不觉声音高了起来。

“宋将,你这是甚么意义?夏人投降,不过就这几天。莫非你们还不晓得吗?”

在郭正孙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长方金牌,金牌上有“大蒙古国”四个字。而鄙人面右首的椅子上,则是两个身披扎甲,秃顶垂发、满脸风霜的蒙古使臣,他们大马金刀坐下,神态骄横,浑身的戾气。

“相公、都统,大事不妙。鞑靼雄师破了阶州城,现在正在兰皋镇和我军苦战!”

王坚嘲笑一声,决然下了逐客令。

曹友闻神采丢脸,心头愤恨万分。

“尊使,我们另有事,就不留你用饭了。恕不远送。”

“鞑靼雄师有多少人?在兰皋镇和鞑靼雄师交兵的是我军那一部?战况如何?”

高稼黑脸变色,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鞑靼策》上不是说的明显白白,鞑靼马队矫捷性强,刻苦刻苦,最喜好大迂回战术,本身如何就给忘了?

军士的话,让郭正孙神采煞白,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郭正孙大吃一惊,刚拿起的金牌“当啷”一声落在桌上。

这个时候,他才信赖了赵竑的预判,悄悄佩服。

这些骄兵悍将,连号召也不打,直接就对蒙古使者不客气。过分莽撞,一旦引发战事又该如何?

这一段时候以来,标兵不竭传来军报,鞑靼雄师在鸿沟上不时出没,进入宋地恐怕也是朝夕之间。

曹友闻不再踌躇,收回了心机。

细弱的蒙古使者说完,和火伴站了起来,回身大步分开。

王坚嘲笑一声,悻悻一句。

曹友闻座椅上巍然不动,但神采已经沉了下来。

“阶……州?你是说鞑靼……雄师破了阶州?”

堂中的郭正孙和高稼等人冷眼旁观,这一次,他们没有出声禁止。

“两位尊使,请先下去安息。此事本官自会报于我大宋天子,给两位尊使一个答复。”

打出朝廷答复对方的幌子,最起码能够推上一两个月,让对方不得不等候答复。

曹友闻禁止了蠢蠢欲动、已经变了神采的王坚,朗声说了出来。

“这些放肆的家伙,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郭正孙颤声问了起来。

两邦交兵,不斩使者,何况是两个来送信的。

利州西路,沔州城,利州西路安抚使衙门。

郭正孙思考半晌,轻声回道。

“你这南蛮,真是个混蛋!”

蒙军来势汹汹,恐怕不会溜一圈就走。

曹友闻缓缓站起家来,神采乌青,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桌上的杯盏被被震了起来。

这位天子的新宠,年纪悄悄已经是边塞戎帅,封疆大吏。这些军事上的大事,还是要和他多筹议。

西夏尚在,余玠和曹友万大抵率安然无恙,贰表情发。放松之余,说话都不知不觉客气了几分。

王坚嘲笑一声,拍案而起,就要痛斥对方。

甲士以从命号令为本分,忠君报国,马革裹尸。蒙军如此骄横放肆,迟早要对大宋用兵,天子的安排,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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