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金陵城六朝古都,东南重镇,又是我大宋的行都。公然是繁华热烈,敷裕不凡啊!”

“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规复中原,马革裹尸,便是鄙人平生的志向了。”

一行人内里,曹友闻边幅堂堂,慎重刚猛,有些与众分歧。

孟珙也是怅惘,举起了酒杯。

曹友万一愣,随即悄悄点了点头。

几人远远赶了过来,抢先一人浓眉大眼,高大细弱,国字脸,威风凛冽,脸上都是风霜之色。

“那边的鸟人,这么放肆!”

国度百废待兴,用人之际,大哥忧国忧民,必定是要去讲武堂报国抒难了。

“各位,请!”

“人太多了。还是先去找讲武堂,今后有的是机遇。”

“来,几位兄弟,干了!”

“幸会,幸会。吕文德见过两位兄长。”

雄浑男人也是豪放非常,抱拳一笑。

他也想去凭吊古迹,敬慕先贤,但前提是先做了闲事再说。

曹友万正要发问,大哥曹友闻牵马走了过来。

“遗民泪尽胡尘里,难忘王师又一年。”

“孟兄,如这《鞑靼策》上所说,鞑靼铁骑坚不成摧,比起金军要强上很多。两年前,我大宋边军被鞑靼雄师一击即溃。孟兄觉得鞑靼雄师的战力如何?”

高大少年朗声说道,收起了朴刀。

“曹兄弟,你呢?”

曹友闻兄弟二人从金陵城西门进了城,城西高高在望的金陵赏心亭阁楼矗立,勾心斗角,吸引了南来北往过客的目光和立足。

大宋天子办讲武堂于金陵,其渡江北上,卷土重来之志昭然若揭。作为臣子,若能考入讲武堂,自当规复故乡,甘为马前卒了。

“我敬各位兄弟一杯,祝各位兄弟马到胜利,来日疆场建功,光宗耀祖,也青史留名!”

三人都是一笑,就要拴好马匹,进入酒楼。

这更是果断了他报考讲武堂的信心。

曹友闻悄悄摇了点头,迈步向前。

曹友闻猎奇地看着这统统,兴趣盎然。

吕文德不敢怠慢,抱拳施礼。

“兄弟,为何不将他抓住,移交官府?”

曹友万兴趣勃勃,抢着说了出来。

几人转过甚来,曹友闻见对方雄浑非常,顶盔披甲,仿佛是行伍之人,从速抱拳施礼。

孟氏兄弟、吕文德这些俊才都要去金陵讲武堂,天下英才齐聚,令人等候。

孟珙的一名侍从仓促上楼,抱拳施礼。

“孟兄,你父子都是抗金豪杰,所部忠顺军亦是边军俊彦,建功无数。我们兄弟敬你一杯!”

“热烈是热烈,那边来的繁华敷裕?”

“民生凋敝,官吏贪鄙,北面鞑靼虎视眈眈,内忧内乱,以是新皇才推行新政,创办金陵讲武堂。天子一片苦心,我等顺时而动,这是天意。”

“陛下让朝臣举贤荐能,朝中有官员保举了我,陛下让我仲春底来金陵见他。其他的哥哥我一概不知。”

他看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尽是佩剑挎刀、英姿飒爽的年青人。看来,前来金陵寻梦的讲武堂考生,人数很多。

国度要强大,首在军事之强大,军事之强大,则在于军官之本质。

和三人的白身比拟,孟珙兄弟都是疆场老将,随父在枣阳和襄阳多次大破金军,乃是实打实的疆场猛男,实在让三人佩服。

“大哥,这就是辛稼轩赋词的金陵赏心亭吗?”

世人目光相对,个个喜上眉梢。

孟珙兄弟举起酒杯,和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曹友闻摇点头,目光在街上的百姓身上逗留。

兄弟二人抬眼看去,只见大街上,一个男人沿街打马急奔而来,横冲直撞,有几个百姓来不及遁藏,被马匹撞翻在地,倒地嗟叹。

天子创办金陵讲武堂的初志,以及这一本《鞑靼策》,其整饬武备、编练新军的企图,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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