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卿,操心了。”

“先帝晏驾,葬礼之事,断根史弥远一党,诸般政事,诸位卿家辛苦了。”

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奏折翻阅,翻到两份,赵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没有任何功绩,一团和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让天下百姓如何对待他这个新皇?

这位新帝,固然简朴卤莽,但也坦白亲热,看上去并不是个粗线条的暴力男。

几件礼品放在书桌上,赵竑细心旁观,目光被桌上的两副水晶壁吸引。

水晶壁大如小碗,晶莹剔透,和后代的透明玻璃并无二致。

倒不是他鄙吝,只是感觉奇葩,不能了解。

“臣不敢!”

南宋建炎三年(1129年),以门下、中书二侍郎为参知政事。乾道八年(1172年),改摆布仆射为摆布丞相,其参知政事仍旧,以中大夫以上充当,员额常为二人或一人,嘉泰三年(1203年)始定为三人。

真德秀向薛极一揖,二人对拜,御书房中一片平和蔼象。

真德秀雷厉流行,从不拐弯抹角,这一点非常令他赏识。这才是做事该有的模样。

薛极其宰相,宣缯为枢密使,史弥远期间的宰相兼枢密使的定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和这些言简意赅的千古名篇比起来,真德秀的文章过分富丽,难以让他产生共鸣。

坐而论道,不但仅是身材上的舒畅,更是心机上的满足。

赵竑悄悄点了点头,真德秀翻开贺表,读了起来。

真德秀内心微微颤抖,从速领旨谢恩。

大宋立国之初,并无参知政事一职。宋太祖赵匡胤代周自主,三相并设,而不设副宰相。后因为事件繁剧,始设参知政事,帮手宰相。

赵竑摆摆手,面色暖和,却不容置疑。

贺表普通是贺表一股是新帝即位,或帝王有庆典武功等事,臣子献文称贺。现在赵竑即位,作为帝师和朝堂文章之首的真德秀,天然要表示一番。

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而复哀先人也。

到了赵竑这里,除了几个在朝大臣,另有几个亲信重臣每人犒赏一点点,表示一下意义,其他的一概忽视。

“很好!你随后派人去将作监,调取水晶之物,另唤晓得打磨的工匠两名,朕另有重用。”

花花肩舆大家抬,这是要大封天下、其乐融融吗?

即便是帝师真德秀,也是肃拜一礼,恭恭敬敬,戳在那边。

“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审曲面势,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诸卿执掌国度大事,比之王公,有过之而无不及。诸卿不必诚惶诚恐,就坐吧。”

这些东西如果换成金银粮食,赏赐给边军、贫苦百姓,岂不是更有效处?

来自几百年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期间的弊端。

赵竑即位,建功的亲朋老友犒赏结束,天然就是在朝大臣,这也是朝堂稳定的底子。

“臣谢陛下谬赞。”

宋太祖赵匡胤抽去了宰相屁股下的椅子,改成站而论道,让士大夫们失落之余,奴性大涨。想不到他的十世孙赵竑,又把这改了返来。

你办事,我放心!

大宋的君王们,到底在担忧些甚么?屁股下的龙椅不稳吗?

“几位卿家,坐吧。”

宰相薛极,枢密使宣缯,史弥远期间的宰相兼枢密使的惯例,终究在赵竑朝被拔除。

大宋任用在朝,多从三司使、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御史中丞当选任,俗呼为四入头。薛极四人都是饱学之士,资格够,引为在朝

“前些日子,真卿晋为在朝大臣,也上过谢表,犬马之养忘我,唯笃爱君之义;江湖之身虽远,敢忘存阙之心?真卿忠义朴重,朕熟谙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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