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睍驯良可亲,转过身去,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换之深深的忧色。

如许无停止地争辩下去,又有甚么意义?

“嵬名令公,一旦大宋救兵进入兴灵之地,鞑靼雄师退兵,速速与朕禀报!”

“宋军将夏地退还,你能守住吗?河西还是鞑靼治下,你能夺返来吗?”

李仲谔连连点头,迫不及待问道。

“陛下,张翰返来了,就在殿外求见!”

“回陛下,小人已将我大夏的真相奉告王坚将军,据王坚将军所说,利州西路囤积粮食百万石,宋军正在汇集船只,筹办由水路运输粮草到灵州城和复兴府。高二去了临洮府面见宋皇,大宋必然会救济大夏的!”

“你觉得,谁都像你嵬名令公一样,会被鞑靼雄师活捉吗?如果我,我早已经在疆场上他杀了。夏国良将,损师辱国,轻易偷生,你又算哪门子的良将?”

真觉得现在的宋军,还是之前的老皇历吗?

李仲谔老泪纵横,嘴里喃喃自语。

“我欺人太过?你一再贬低我大宋官军,辱我将士,对我大宋天子不敬,你又算甚么东西?张口杜口开城投降,你是鞑靼人的喽啰,还是成吉思汗的细作?”

李睍哈哈一笑,他微微思考半晌,又接着开口。

“岂止是陛下没有多少忧色,就连嵬名令公等臣子,也是难见笑容啊!”

“余将军,言重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对本身的判定,嵬名令公坚信不疑。

“余将军,朕信赖你!朕就告谕兴灵军民,再对峙半个月。我们都拭目以待吧。”

嵬名令公黑着脸,从速听令。

身为成吉思汗的部下败将、俘虏,他对蒙古铁骑的打击力,比谁都清楚,也畏之如虎。

李仲谔看着嵬名令公的背影,无法一句。

“余将军,消消气,稍安勿躁。你确认,大宋天子会率兵救夏吗?”

嵬名令公说完,告别拜别。

张翰出去跪地上禀,大殿当中的西夏君臣,包含余玠,大家如释重负,个个都是喜笑容开。

“陛下,宋军已经夺了临洮府、洮州和兰州三地,前军吕文德部占了黄河九曲的应里和西寿保泰军司。宋皇御驾亲征,率雄师十万,屯于夏金边疆兰州和临洮府一线。宋军让小人返来禀报陛下,稍安勿躁,宋皇自会带兵超出黄河,救济大夏!”

李睍的笑容,较着有些勉强。

李睍和嵬名令公的反应看在眼中,他也是心知肚明。

宋皇御驾亲征,说到做到,成吉思汗想灭西夏,做梦去吧。

罗世昌迫不及待,大声喊了起来。

“宋军既然如此凶悍,为何会输给金人?莫非说,鞑靼雄师不堪一击,满是草包吗?余将军,你不会当我大夏君臣是傻子吧?宋皇说了要救我大夏,他的人又在那里?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

“陛下,宋皇沉思熟虑,高瞻远瞩,的确非常人所及。宋军既然已经打通停滞,必会有始有终。陛下还是安抚百姓,静候佳音吧。”

“李尚书、罗相公,如果二位见了宋皇,还是尽量劝说,让宋军尽快退出夏境。大夏要存活,还要靠自救。”

应里据黄河九曲,间隔灵州城不过三百里,不管是马队还是水路,都是一日即到。蒙古雄师的封闭,终究被突破了。

“大夏免除灭国之灾,百姓得以存活,君臣安然无事,社稷得以保存。陛下和嵬名令公郁郁不乐,这又是为何?”

再强词夺理,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嵬名令公宇量如此狭小,传了出去,万一宋人愤怒,断了粮草,岂不是饿殍遍野?

“我大夏……有救了!”

余玠的神采,较着和缓了很多。

余玠抱拳施礼,长出一口气。

“张翰,你可曾亲眼目睹,宋皇御驾亲征,麾下雄兵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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