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禁军恭谨有礼,李睍内心好受了些,李德任在一旁从速回道:

“他还好。出城驱逐宋皇,他非要跟着来,我怕他混闹,被我回绝了。”

而被封为夏王的李睍,一样搬出了复兴府皇宫,以示归顺之意,并留给大宋天子入住。

最是仓促辞庙日,教坊犹奏分袂歌,垂泪对宫娥。

“嵬名令公、高智耀,另有你们几个,谁如果明天敢肇事,谁就是大夏皇室的仇敌!费事你们,给大夏皇室留些好吧!给大夏百姓条活路吧!”

“伯父,不要再称呼我为陛下。大夏已经不复存在,也就没有夏皇了。”

一人戳指怒喝,李睍叔侄二人都是一惊,定睛一瞧,竟然是怒容满面的嵬名令公。

阿谁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宋皇,到底是如何的一副模样?

他也想看看,这位大宋天子,大夏的半子,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奇异?

而他们这些人,又会获得如何的安设?

李德任轻声回道,他看着瘦了一大圈、眼圈青黑的李睍,意味深长。

“伯父,不消劝我。事到现在,我已心如止水,不会再强求了。伯父,你也保重吧。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贺兰山打猎。”

有大臣俄然仰天而叹,声嘶力竭,鼻涕眼泪一大把。

几个大臣纷繁喝问,慷慨激昂,群起而攻之。

长亭用锦缎缀点,地上铺了织毯,却仍然难掩六合间的断壁残垣,野草萋萋。西夏已经亡国,即便是驱逐大宋天子御驾,西夏君臣也难以打起精力,懒得做这些门面东西。

究竟上,这些大臣当中,对西夏亡国放不下的没有几个。大夏皇室都放弃了,他们何必多此一举?

都到了这类境地,都已经一把年纪,就不能省点心吗?

“罗世昌,你这老匹夫,你说清楚了。你得了宋皇甚么好处,非要我大夏亡国?”

西夏亡国,三分内奸,七分天灾。若不是前几代帝王用力作妖,也不会落到现在亡国的境地。

李睍语气中尽是无法,眼神一片茫然。

“陛下,比来可好?要保重身子啊!”

李睍心头酸楚,不自发热泪滚滚而下。

“诸位同僚,我等三人入宋,面见宋皇前,曾与安国公主商讨,看可否压服宋皇,保我大夏鼎祚连绵。大宋群臣皆是不肯采取残破不堪之大夏。我等已经极力,天日昭昭,此心可对日月!”

复兴府城南,黄河岸边,五里长亭,一群西夏君臣或站或坐,一些人愁眉苦脸,一些人云淡风轻,另有些低声细语,浅言嬉笑,各不一样。

宋人对兴灵之地嗤之以鼻,当真觉得这是垂涎三尺的香饽饽吗?

几匹骏马绝尘,由南向北,直到了凉亭跟前才上马。顿时的骑士纷繁上马,单膝跪下,向李睍等人施礼。

倒是有些党项贵族,以及一些儒士,每天跪于西夏皇宫门前哭闹,乃至有人他杀、静坐绝食等等,但不过是死水微澜,小浪花都没有。

嵬名令公等人不再言语,李德任扶着李睍走到一边,摆摆手,宫人从速把水盆端了上来。

李德任代表有些魂不守舍的李睍,大声一句。

“还愣着干甚么?把这几个废料全都拖走!”

“罗相公、李相公,你二人向大师说说。宋皇为何不肯意存我大夏,为何非要亡我大夏?”

罗世昌白发苍苍,满面愁苦,李仲谔怒不成遏,抢先开口。他面对世人,面色乌青,进步了声音。

“常日里高官厚禄,却只晓得纸醉金迷,沉沦酒色,既不爱民,亦不安民。内心只想着升官发财、以机谋私!大夏就是坏在了你们这群硕鼠手里,另有脸在这鬼哭狼嚎!都给我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伯父,惟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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