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真悄悄摇了点头,心头暗自感喟。

大宋建武元年十月,淮南东路,楚州城。

“恩府,宋军占了西夏,和鞑靼雄师正面为敌。恐怕宋军没有好日子过了!兄弟们跟着你,杀入江南,也当一回南王!”

“恩府,先取通、泰二州,然后渡江攻取金陵城和临安府。江南繁华敷裕,宋军孱羸,恰好攻打。到当时金银珠宝、粮食女人应有尽有,兄弟们都听你的。你就命令吧!”

李全的亲信摆布手郑衍德,立即表态支撑。

“恩府,国安用几次无常,他该死!你真是宅心仁厚,我等心折口服!”

“尊使,宋皇究竟是甚么意义,还请直言相告。”

一番考虑下来,南下攻打敷裕豪阔的宋朝,仿佛是最好的挑选。

“相公,要不要归去,面子上也都雅些?”

落空了哥哥,两个儿子,另有两个美妾,这个时候,还是少触怒表情不佳的李全。

李全神采阴沉,怒声吼怒,四周众将低头哈腰,无人回声。

杨妙真等人都是惊诧,李全大声怒喝了起来。

“兄弟们,都是我悲伤过分,恍恍忽惚,做了胡涂事。国安用兄弟跟随我十几年,固然叛变过我,杀了我二哥和两个儿子,但他是被迫。我不该该杀他呀!把他好好安葬,他的妻儿我养着!”

“还不快拉下去砍了!”

“恩府,命令吧!江南美女如云,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我等随恩府南下,好好劫夺一番!”

杀了宋使,统统的后路可都断了,只能和宋军决一死战,是福是祸,听天由命。

赵竑的手札简朴直接,李全看完,心头猜疑,把手札给了杨妙真。

田世荣从速大声说道,拥戴李全的建议。

众将纷繁鼓噪,李全的神采,这才都雅了一些。

李全敌部下一贯仁义,他竟然对智囊国安用痛下杀手,可见内心的暴躁。

“贵使,宋皇让你前来,所为何事啊?”

“恩府,宋人派了使者前来。就在州衙等待。”

李全哈哈大笑,漫不经心摆了摆手。

副将郑衍德也是有些心虚。

“官人,千万不成如此!和宋皇撕破脸皮,斩杀使者,忠义兵可就没有了退路!”

“将此贼头颅砍下,带归去给宋皇!奉告宋皇,让他洗洁净了脖子,等着被砍吧!”

李全回了一礼,也是慎重其事说道。

“弟兄们,你们说呢?”

“李全,对抗朝廷,死不改过。你不得好死!”

世人在船面上等待,很快宋使上来,对着李全拱手施礼。

山东、淮南、楚州行省,听起来仿佛不错,但要对大宋用兵,仿佛还是太不自量力了些。

“夫人,宋廷已经断了我们的赋税,这个时候就要连欺带诈,争夺更大的好处。如果宋廷是来招安,等赋税到手,再南下攻宋。如果宋廷踌躇不决,恰好能够南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跟随恩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恩府忠义,我等愿跟随恩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去,把宋使叫到这里来!本帅要在这里见他!”

楚州,大宋边疆,南北襟喉,兵家必争之地。淮水二千余里,运河南下,只要通过楚州运河一段,不然没法进入长江及江南。楚州雉堞坚毅,号“银铸城”,为淮水流域第一坚城。

“夫人、将军,陛下口谕,大敌当前,忠义兵和朝廷统统恩仇一笔取消,陛下请将军和夫人照顾众将去金陵讲武堂面圣,陛下要和将军夫人面谈,保将军夫人等一世繁华。将军部众留守楚州,朝廷付以赋税。等王师北伐规复山东,众军回归故里,垦田置业,山东五年免赋,永罢兵器,安享承平。”

悍将田世荣眉头紧皱,向李全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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