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里的那些巨石，都是近百年前，北宋靖丰年间，宋军裁撤艮岳山石守城时的“遗址”。
罗世昌如有所思地回道。
“宋人？”
“李相公，你就不要调侃了。金人本身难保，帮不了我们。我们大夏，恐怕也要面对没顶之灾了！”
罗世昌看的额头冒汗，心旌摇摆。
“就是不晓得，此人是不是徒有其表，纸上谈兵？”
“汴京书铺，出来了就晓得了！”
大夏不过一两百万人丁，而大宋倒是五六十个大夏，二三十个金国。如果大宋能卷入出去……
李仲谔看的心旌摇摆，不自发脱口而出。
他们倒想晓得，是不是有不测的欣喜。
“汴京书铺！终究开门了！”
“这天下第一的东都城，如何会如此破败？”
金国天子完颜守绪柔嫩寡断，对蒙和战之间扭捏不定，不置一词，西夏估计只能“自强”了。
起码，太上皇连这词的意境都想不出来。
“传闻大宋的天子已经死了，新皇杀了权臣史弥远。宋人海内现在是一团糟，恐怕帮不上忙！”
李仲谔和罗世昌闷头向前，西夏使臣，大家神采丢脸。
两国和议签完，书放开门做买卖，这仿佛是成心为之。
侍从张翰忍不住说道。
这年初买卖不好做，这几个一看就不差钱，搞不好能大赚一笔。
“先生好眼力。这本《鞑靼策》，确切是宋人赵竑所著。不要藐视了这位赵竑，此人就是现在的大宋天子。我这另有他的诗集，印刊精彩，都是宋人临安府的大书坊出的，刻印精彩。你们能够看一下！”
莫非说，他也上过疆场，和鞑靼马队对阵过？
罗世昌倒是持分歧的观点。
即便已经达成联盟，即便是约为兄弟之国，但金人在出兵助战上含含混糊，并没有明白的表态。
“鞑靼策！”
“宋人只是官员不可，上面的士卒还算勇猛。如果然能把宋人拉出去，一起对于鞑靼，说不定我大夏另有一线朝气。”
进了书坊，几人转了一圈，目光一起逗留在了书架上的《鞑靼策》上。
一本《鞑靼策》，一本《赵竑诗词选集》，几人拿在手里旁观，都是额头冒汗，心头巨颤。
西夏正使吏部尚书李仲谔的话里，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都即位一年了，如何能够还是一团糟？有谁晓得这个宋皇的秘闻吗？”
对宋人一无所知，即便是想要尽力一下，也是不得其门了。
也不晓得他这句话，是说部下还是说金人。
李仲谔不由得一愣，翻看了几页，心头一惊，不由得抬开端来问道：
如果没有外援，单凭西夏本身的力量，恐怕难以死守，弄不好就是灭国之灾。
李仲谔思考着问道。
曾经富甲天下、繁华风骚、人丁过百万的汴都城，到现在贩子冷落，破败凋敝，住民胡化严峻，金国不是本来的金国，汴都城也不是本来北宋治下的汴都城。
罗世昌的心，蓦地狂跳了起来。
蒙古雄师西征返来，成吉思汗分封诸子，鞑靼雄师厉兵秣马，大肆南下侵攻西夏，只在半晌之间。
“掌柜的，这本《鞑靼策》，但是这位宋人赵竑所著？此人是谁？”
“大宋赵竑著！”
侍从都是点头，罗世昌和李仲谔对望一眼，都是绝望。
掌柜的眼尖，一看有几人有秃发之人，便猜出了李仲谔几人的身份。
和约大旨：金夏为兄弟之国，夏朝以兄事金国；两国各用本国年号，金朝不向夏国赐岁币等。夏金重归于好。
“你们说，张天纲让我们来这家书铺，到底是何企图？”
病急乱投医，李绍膺俄然问了出来。
金人和夏人，断断续续打了数十年战役，即便是来出使乞助，骨子里仍然按捺不住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