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祖的话停在耳中,汪文黑脸泛红,讪讪一笑。

“规复燕云,谈何轻易?”

汪文又是唾液横飞,高谈阔论。

马光祖点点头,轻声笑了起来。

“二位贤弟,有读过《后汉书•苛吏传记》吗?”

汪文志对劲满一句,跟在了两人身后。残阳晚照,映得他神采通红,内心犹自悄悄嘀咕。

“汪兄,以愚弟看来,你就应当去金陵讲武堂。或许有一天,你会跟随天子北上,感受一下光复燕云十六州的高兴和震惊。”

卧虎?

“二位贤弟,成名趁早,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愚兄只是想做些事情,让二位贤弟见笑了。”

“马兄,陛下要对西北用兵,会不会有朝一日挥兵北上,规复中原,以及燕云十六州?”

汪文迟疑满志,大声说了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在殿试上出其不料,能引发君王的重视才行。

要光复一马平地的两河,包含中原之地,没有大范围的马队,恐怕难以胜利。不要说无坚不摧的鞑靼马队,就是金人的铁骑,南宋官军也难以对抗。

天子所图乃大,让风俗了偏安和忍气吞声的大宋士子惊惧,却也心驰神驰。冰火两重天的打击,可谓庞大。

“汉光武帝时,北海国豪族公孙丹为五官掾,掌管祭奠,为所欲为,鱼肉百姓。董宣公孙丹父子及翅膀三十余人一网打尽。光武帝下诏敕封董宣为刚强令,赏钱 30万。董宣任洛阳令 5年,日夜劳累,病死于任上,可为一代名吏。”

马光祖和李昂英面面相觑,都是轻声笑了起来。

正因为天子贤达,志在天下,他才想以“食无鱼”之典故,看能不能简在帝心?若当朝天子是昏君,他想都不会想到这些。

“汪兄,说到皇恩浩大,实在也不止金陵讲武堂的学员。原峡州司法的胡梦昱,四十岁前籍籍知名,天子看重,一朝一飞冲天,归为一起总领,现在是江南西路安抚使;会稽知县董会,适逢其会,由一九品知县,一夜之间升为正五品绍兴知府;曾极、刘克庄等由囚徒为朝廷大员,更不消说高定子、范钟等人,无不是被君王委以重担,大展拳脚。天子慧眼识珠,不会藏匿人才。汪兄,你有些操之过急了。”

“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不过,做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们先去吃斋饭,喂饱肚子再说!”

“汪兄,传闻此次的殿试,乃是天子亲身出题。到时候,你可要谨慎应对。一旦简在帝心,可就要飞黄腾达了呀!”

“汪兄,你不是要做当朝“刚强令”吧?”

本来,汪文兄已经迫不及待,要青史留名了。

“南屏晚钟,恰是佳时啊!”

天子所作所为,仿佛都是恰到好处,正在处理国朝面对的困局。

“当然读过。汪兄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汪文这一番话,倒是让他宽解很多。

“汪兄,你说的有几分事理。现在我大宋百废待兴,也只要拭目以待了。”

汪文的眼睛一亮,镇静而道:

此时已经到了日暮时分,树木繁荫,风烟上升,净慈寺的钟声响起,婉转绵长,让民气旷神怡。

“董宣恪守律法、为国为民,即便是他酷刑苛法,对豪强痛下杀手,光武帝也对其信赖有加,百姓更称董宣为“卧虎”,以示恋慕。不管是毛遂自荐,还是哗众取宠,只要能获得天子承认,便可一展胸中抱负。”

殿试?

马光祖也是会心一笑。他看了看寺中袅袅的炊烟,悄悄嘀咕。

汪文难堪说道,设法仍然坚硬。

“走,先去祭奠一下五脏庙再说。”

“我已经二十七岁,现在去金陵讲武堂,太晚了!”

李昂英微微有些难堪,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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