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柔连说了两件事,都不见清韵有反应,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似地,软绵绵的,特别是清韵眸底带笑,更是让她心底窝火,她到底是伤了喉咙,还是耳朵聋了?!

如果在的话,这会儿不定被卖哪去了。

青莺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喜鹊接着道,“郑国公府大少爷,纨绔成性,本来和刑部尚书府令媛定的亲,成果结婚前三个月,传出郑国公府大少爷给青楼花魁赎身,做了外室,另有了身孕。”

老夫人恨不得能和江家断绝干系才好,如何能够还把孙女嫁给江家?

她们底子不怕被卖掉,因为卖不掉,她们两个的卖身契在伯爷手里捏着呢,可不在大夫人和老夫人手里。

太太死了快十五年了,父亲对江家还一如既往,还为了江家,把出息给搭上了。

沐清柔生的琼姿花貌,香娇玉嫩,光艳逼人,只是眼梢上挑,带了傲气,给人感受有些目空统统。

她穿戴一身藕色采绣蝶纹菱锦裙裳,粉色束腰,上面绣着藤花,腰间系着玉佩,上面缀着流苏,跟着走动,摇摆生姿。

这会儿,沐清柔她们来,较着是因为这事来的,看着她们嘴角的笑,清韵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沐清柔翻了两下,才笑道,“抄佛经公然修身养性,连江老太爷登门,为你说亲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去体贴一二。”

一个穿戴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裙摆上绣着芙蕖,栩栩如生。

吴婆子忙前忙后的献殷勤,只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沐清柔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轻抬裙摆进了屋。

屋内,清韵早听到动静了,本来在走神的她,倒是提笔抄佛经,像是不晓得她们来普通。

见到三人下台阶,青莺和喜鹊心中叫苦,不晓得甚么风,把她们三个一起吹来了,从速迎了上去。

沐清柔笑道,“我也是刚听娘亲说的,本来老夫人另有些踌躇,毕竟两家都不是上上之选,这不,江老太爷一插手,老夫人一怒,筹算这两日就定下了。”

这三人可不是甚么善茬,向来以欺负三女人为乐,万一有甚么服侍不殷勤的,那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哪是两门亲,底子就是两个大火坑,非论哪一个,都能烧的三女人粉身碎骨啊!

沐清雪睁大一双琉璃眼,问道,“五mm,是哪两家啊,我们如何都没传闻?”

沐清芷轻叹一声,声音里尽是可惜,但是眼神皆是幸灾乐祸,“如果江家没有式微,这门婚事还真是叫人恋慕,不过可惜啊。”

青莺和喜鹊请了安以后,就站在一旁,闷不吭声了。

老夫人一句话,就把江老太爷堵死了,“伯爷一心为了亲家老爷你,把本身的出息都搭上了,还不敷亲,还需求亲上加亲吗?江远那孩子,我见过,才调面貌都好,清韵性子和他分歧适,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运的,清韵的婚事,我内心稀有,就不劳亲家老爷废心了。”

清韵望着她们,眼睛睁的很大,有些心痒难耐,她的毕生大事,她能不体贴吗?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

她把玩动手里的绣帕,道,“江老太爷还真是疼你呢,不忍心你重蹈大姐姐的复辙,要给你订婚,可惜了,江家不复昔日,他江老太傅在京都也没那么高的声望了,驰驱了两日也没人情愿娶你,这不,他要和伯府亲上加亲,要你的表哥江远娶你呢。”

沐清柔晓得清韵想晓得,但是她就是不说,转而提及别的一件事,“方才我们去一趟沐尚书府,见过染堂姐了,她下巴上有一条这么长的疤。”

青莺眼睛通红,“定远将军本年二十五,已经娶过两房嫡妻了,都被他给克死了,嫡妻生了个女儿,填房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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