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大朝晨,就没人对她有好神采。
想她是嫡女,一个月月钱才十两,也算是有钱人了。
喜鹊拿了衣裳来,要给清韵穿。
补葺泠雪苑的用度比养几个丫环要大的多,并且就算她被罚了,泠雪苑也还是她的住处,如果一点人都不留,跟伯爷也没法交代。
喜鹊和青莺也没机遇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带东西返来,上回的药包,不就是个例子。
清韵坐在小榻上,也望着她,催她快说,青莺终究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也没看上。”
绣了没一会儿,又有了睡意。
喜鹊拿了钥匙去开箱子,拿了个锦盒过来,递给清韵道,“女人,你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
最后清韵选了天蓝色绣竹节海棠的,束腰和披帛也都绣着海棠,但色彩是鹅黄的。
清誉捧了茶,青莺就道,“女人,奴婢出去转转。”
喜鹊问她,“探听到了?是看上二女人了还是四女人?”
侯府被贬,府里不得不缩减用度,第一个消减的就是泠雪苑,丫环婆子削去了一大半。
那么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啊。
吃了晚餐后,清韵没事做,就拿了本书,顺手翻着,兴趣不高。
是以,清韵有银子都没法请大夫看病,只能存在锦盒里,幸亏没被虫咬,不然清韵非得气吐血不成。
屋子里,有两个二等丫环在擦桌子,再加上青莺和喜鹊,偌大一个泠雪苑就没别人了。
青莺和喜鹊则围着火炉绣荷包。
清韵接了锦盒,银钱都是青莺和喜鹊收的,她也不晓得有多少,但是印象中,她爹离京办差前,总会给她留些银子防身,不过叮咛她,不能让老夫人她们晓得。
梳着流仙髻,戴了老夫人新犒赏的金饰,薄施粉黛,便已是盛颜仙姿。
一起朝前走,等进了泠雪苑,清韵的肝火方才消了些。
很巧,在紫檀院前不远的岔道处,和沐清柔另有沐清芷几个劈面碰上了。
喜鹊不解,“绣坊已经给女人做新的了,为何还要穿大女人之前的旧衣裳?”
两相一比,清韵感觉本来就不热的心又凉了三分。
等安排好,清韵把锦盒合上,让喜鹊拿去压箱底。
伯爷也担忧,过分偏袒清韵,是害了清韵,可要不留些,他就是去办差也不放心。
清韵晓得她没称身的衣裳,绣坊固然在做,但要送来最早估计也得后天了。
清韵无聊,想着她仿佛绣艺还不错,就让喜鹊也给她起了个绣棚子,筹算绣个帕子本身用。
内里,有丫环出去,道,“三女人,老夫人让奴婢来奉告你一声,家训不消抄了,佛经修身养性,偶尔抄一抄也好,别累着了就行。”
一锦盒,满满的都是零散银子,有大有小,如何也有几十两了。
第二天醒来,骨头都睡酥软了。
醒来时,天涯有朝霞残暴。
青莺走了,喜鹊帮着清算屋子。
不敢再担搁,清韵掀了被子下床。
想着,清韵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揪疼。
喜鹊见了就笑道,“上面另有呢。”
一宿安眠。
回了屋,丫环端了热茶上来。
特别是明天,沐清芷和沐清雪两个一听要她们嫁给郑国公府大少爷,就气的恨不得要活刮了她,庐阳侯夫人把主张打到了沐清柔头上,大夫人能不活力?
可恰好这一两天清韵就等不及了,催喜鹊道,“快去。”
想到当初喜鹊把钱藏鞋子里,她还觉得她是穷的叮当响。
清韵感慨,有人撑腰就是好,都不消沐清柔忧心,火坑就被人给填了。
喜鹊笑道,“伯爷出差了十回了,每回走之前都会给女人留五十两银票,只是女人拿了钱,也没处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