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里不晓得清韵是被人栽赃,替人背黑锅的,但是伯府一口咬定就是她推的,你要算账,伯府不会偏袒她,她能有甚么体例?!

说着,她心底一叹,“也怪清娘去的早,没把清韵教好,如果她在,早带着清韵去给我赔不是了,哪用的着我巴巴的登门,可不像是上门索债的么?”

一会儿你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我的日子还如何过啊?

她是尚书府长媳,用公中的钱给沐千染买药,一堆人有定见呢,都说要她来找伯府,她不肯意,但也得来啊。

想到方才出去,五女人沐清柔驱逐她时,一脸体贴的问她,“婶娘,千染姐姐的脸好些了没有?”

在她影象中,大夫人是无往而倒霉的,只是伯爷和她娘是她的死穴,伯府里没人敢掐,但是沐大太太敢啊,她又不求她甚么,不消看大夫人的神采过日子,以是没有顾忌,一掐一个准。

说到最后,竟是一抹自嘲的笑,她又扫了大夫人一眼,用眸底余光弥补了一句:做嫡母的这么不懂事,难怪得不了伯爷的欢心了。

另有沐清柔她们,沐大太太说的更直白,清韵如果死了,伯爷会悲伤欲绝,她们死了,不过悲伤两日,孰轻孰重,当即立见。

丫环从速端了茶来,清韵跪在地上接了,谨慎的喝着。

清韵紧咬了下牙关,她长这么大,宿世连父母都没有跪过,现在倒是要跪一个毫无干系的老妇人了。

清韵受罚,她并不心疼,她但是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老夫人的亲孙女,她都不心疼,还轮着她一个远堂婶娘来心疼?

老夫人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她啊!幸亏清韵没事,如果然有甚么好歹,不就是她尚书府逼死她的了?!

老夫人见了就来气,还得忍着,对沐大太太道,“染儿的事,她晓得错了,三天前,竟一时想不开,要以死赔罪,就着馒头,咽下半根绣花针,所幸是命大,被人发明救了返来,只是伤了嗓子,现在还说不得话。”

想到女儿下颚的伤疤,悲伤的整日以泪洗面,她就怒不成抑。

她没瞥见沐大太太的脸,本来就气愤了,这会儿气愤之色又深了三分。

才吐了三个字,好了,喉咙发痒,当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的她跪都跪不住,身子一揪一揪的,看的民气疼。

老夫人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睁着眼睛把人当傻子乱来的话,就不耐烦,想辩驳,又不占理。

她觉得这衣裳做的偏大,谁想竟是偏小,都暴露了绣鞋了。

衣裳布料还拼集,只是她病了半个月,又长年住在佛堂,吃的菜极少有荤腥,以是身形肥胖,撑不起衣裳来。

何况,把她女儿推倒的,确切是清韵。

沐大太太她还是那话,罚有效吗,如果罚有效,当初她就不会让清韵回伯府了,直接乱棍打死了了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清韵惊呆了!这等倒置吵嘴的本领,她两世仅见啊。

沐大太太往下看,眼神凝了一下,她瞧见了清韵的绣花鞋。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大夫人的脸上。

要比说话最伤人,一屋子人,没人比得过沐大太太了。

说完,她又望了眼清韵,然后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可得看好了清韵,她可不比府里其他女人,死了悲伤两日也就罢了,伯爷这辈子最钟情的就是清韵的娘了,她长的又有七分像清娘,伯爷但是把她捧在手内心疼的,如果他办差返来,晓得清韵出事了,晓得老夫人和大夫人没把她看好,让她出了甚么事,到时候母子离心,伉俪离心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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