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长公主低头装傻,这位公公真真难服侍,幸亏柳氏没做成尚家的儿媳,倘若进了门,还不得倒个,她管人家叫祖宗。

尚坤看一眼祖父,勾唇嘲笑。尚召阳自发得做事奥妙,瞒得滴水不漏,健忘曾经一手□□出来的孙儿,知己知彼,不但清楚仇敌,更对自家人了如指掌。

屋里落针可闻,除了尚坤,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定国公起家跪在堂前,言辞诚心要求道:“阿娘,你这是,你让儿子和均儿几人如何自处。”

盘中零散摆着七|八样金饰,一对鸡血玉镯最为显眼,通体莹泽,想来是活人长年佩带养出气,说不定还温热,方才从晋阳大长公主腕上褪下,带着仆人的体温。

尚坤心有不甘,伸手在阿圆脸上摩挲两下,话倒是说给世子夫人:“有劳阿嫂。”

世子夫人站起来应诺,人走到半路却犯难,她那小叔拉着小女郎的不放开,上头太公公发话让她两人避开,叫她走还是不走?

听到这里,晋阳大长公主再次打断话头,命云尚仪:“呈上来。”

定国公灵敏指出一点:“父亲,尚家军不能妄动,带一百人出京也是大忌讳。”

裕王失德的事,背后各股权势和黑手都有掺合,夏皇后气得一病不起,拿别人没体例,倒是恨透了俄然冒出来的柳氏,发话不准给她上玉牒,也算少了静安长公主很多力量。

尚家军两万人马,尚坤部下有两千人,老国公部下仍有五千人,其他一万三千人听令于定国公。试想七千人聚到一起,另有老国公暗里豢养的私兵,不但晋阳大长公主逼问,定国公也要向父亲问个清楚,他不能蒙在鼓里,等着诛连九族的大祸将至。

厅内除了两位公主和尚家四位男丁,外人独一云尚仪个,她悄悄叫苦,尚家这等私密的事万不能叫外人晓得,她一个小女官有大长公主护着还好说,将来有朝一日大长公主去了,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坤儿如何想?”老国公绕过世人,直指向尚坤。

“安然奴有伤在身,要千里追故亲,你自个去,不必拉上我的孙儿。”晋阳大长公主忿然打断话。

老国公冷眼瞥向独子,轻哼一声,正因为有两位公主,他才没说实话,尚家的家底莫非只要尚家军一股权势。

“我没空,阿圆身子不好,我留在京中陪着她。”尚坤腔调懒洋洋,全然没把老国公当回事。

话锋一转,晋阳大长公主却提及别的事,目光咄咄,“尚召阳,你当本宫不晓得,你暗中养私兵。天家接连下嫁两位公主、一名郡主安抚尚氏,你就是如许回报君恩?”

“你巴巴派人传信,唤我们来就为这事?”久不开腔的晋阳大长公主沉声问道,“话说完了没有,本宫也有事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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