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女人呢?怎麼沒看到人?”

“就是!就是。”村長太太話聲方落,就有好些個婦人拥戴著。

待忙和了一陣,日正當中,才有人看著村庄尾靠大山的方向問,“黎大哥家沒事兒吧?”

“老頭子,老頭子啊!快來,那女人竟然把淺淺一個孩子給扔下了,這天殺的!”村長太太像隻老母雞咯咯咯的直朝丈夫抱怨著,其他女人也跟著罵開了。

屋裏的婆婆媽媽們邊照顧黎家的小女兒,邊聊起黎家的事兒來,讓躺在床上的莫清澄把原主的身份背景有了初略的体味。

該不會大哥跟她一樣,也出事了?

“說起來,黎大哥一家真是命苦,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城裏少爺,就因為是庶出,成親後就被分出來,眼看著日子漸漸好過了,恰好要替嫡母的兒孫去兵戈。”說話的婦人手裏忙著清算被翻得七零八落的衣物。

村長與其别人交換了一眼,那女人該不會是帶著自個兒的閨女兒走了,把黎大哥的親閨女兒扔下,任其自生自滅吧?

她對三叔夫婦不自量力的行為非常不解,她那好大哥卻說,三叔和三嬸才是高超,看她一臉猜疑不解,他也只笑了笑就不再提。

眾人一驚,忙伸手推院門,門一下子就鬆動了,卻推不開,原來連日大雪,院子裏堆滿了雪,把門後頭給堵住了,眾人齊用力,才將門推開,這才發現院門底子沒鎖。

想到那自詡清貴,不屑與他們往來的女人,大师心裏不由一沉,大風雪來襲前,黎家大嫂才去了,那個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壓根就不會過日子,這幾日不會都是使喚淺淺那孩子服侍她們母女兩的吧?

婦人們不由皺了眉,提腳就想往院裏去,眼看老婆領著人要往裏衝,村長額頭直跳,仓猝攔住她,“別急,我們先進去瞧瞧。”

屋裏頭,莫清澄半夢半醒間,將屋裏諸人的對話全聽了進去,敢情她這是穿越了?南楚國?這是什麼处所啊?什麼朝代啊?

心軟的婦人們已經心疼的紅了眼眶,男人們望向村長,村長摸摸頭道,“走,上黎家瞧瞧去。”

沒娘的孩子真命苦啊!

眾人也覺不對,忙出去跟村長說,村長一聽愣住了,“那一名和她女兒都不在?”

“沒看到人哪!”

南楚承平十年十一月

別是屋裏進了賊,那一大兩小都遭了毒手啊!他們一伙人動靜這麼大,屋裏的人愣是沒反應,怎不叫村長覺得心慌。

雪都停了老半天了,黎家小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淺淺和那對母女可還安好?真是叫人擔心?

對照現在身上的疼痛,怎麼和她的記憶不太符合啊?頭是疼,可不像是撞擊後的疼痛,反倒像高燒而至的不適?

其别人看著不免要搖頭,之前羨慕黎大嫂生的好嫁的好,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結實聰明,可誰成想,才短短幾年的工夫,本来和樂的一家人已不復在。

說起來這嶺南村原是沒這玩意兒的,頭一回赶上天降大雪,村裏凍死了很多人,幸亏那年黎大哥就來了,他請村民們幫忙蓋屋,黎家小院的屋子都蓋了這玩意兒,大伙兒猎奇問東問西,黎大哥也都好脾氣的一一答复,沒多久,大伙兒也都在自家蓋了地龍,別說,自此後夏季就再不消愁了。

對了!出事之前,大哥彷彿說了什麼?是什麼呢?莫清澄咬著牙想要坐起來,但是满身酸軟無力,別說坐,就是半倚著枕頭抬起頭都有點困難,喘著大氣轉頭張望,呃,這是病房嗎?這裏沒有醫院敞亮的照明,也沒有病房温和昏黃的燈光,事實上這屋裏陰暗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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