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好久没有听过上官公子的歌声了,二位公子请便。”又一蓝衣公子拥戴道。

“好一曲醉怨情殇,清某,受教了!”很久,上官清拊掌而起,对着薛汕清雅地拜了拜,“接着,便让清与孟公子,琴歌和唱一曲吧!”说着话,上官清给孟寒心递了个眼神,孟寒心了然一笑,复又抱琴而起。

“本日里,既是邯郸琴社的最后一次雅集,又怎能少得了乐声,不若,就让薛某先行献丑吧!”眼看着氛围渐暖,薛汕含笑信步到了小空位的中间,对着首位微微拜了拜,自怀中取出一枚做工精美,绘有腊月寒梅纹样的陶埙。

“蒙各位仁兄美意相邀,晗本是却之不恭,何如,这社长的大任,晗但是千万担不得啊……不是晗客气,而是,晗,实在本为女儿身……”说完一席话,孟寒心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也不晓得,本相明白,大师又会如何对待她数月以来的棍骗与坦白。

眼看着崔逸仙拜别,孟寒心复又成了人群中的核心,菡萏琴社就此闭幕,世人说甚么也心有不甘,因而乎便把但愿依托在了孟寒心的身上,说甚么也要她重新组建一个琴社,取甚么名字都是好的。何如,孟寒心到底是女儿身,又如何能担得起社长的大任?

一曲罢了,孟寒心复又奏了几曲《幽兰操》、《广陵散》、《普庵咒》、《楼兰散》,也不管那些曲子是否在当时已然存在,她只晓得,现在琴社即将闭幕,只想再多为舍友们弹奏几曲,聊以慰心。

将手中的帛卷搁下,孟寒心换上那身男装,又顺手拾起一张小木牌,用笔墨对公孙鞅简朴描述了一下本身的去处。出得门来,但见一辆黄花梨的马车早早候在了那边,打了帘子出来,但见上官清一张绝色漂亮的小脸上,挂着秀雅却又怠倦的笑容。

一番酬酢,未几时,郊野的菡萏亭便也到了,下得马车穿过水榭楼台,但见小空位上已然堆积了很多的年青公子,在光亮的青石板空中上随便地落了座,一眼望畴昔,倒是非常的红炽热烈,让人如何样遐想不到,此番乃是最后一次的团聚。

“上官兄。”崔逸仙微微侧首,对着上官清抱了抱拳,“逸仙早就有了归隐之意,但苦于朝堂上风云诡谲,一时竟是没法抽身而出,幸而获得上官兄在大长公主和秦王陛下的跟前一番的运筹帷幄,方能满身而退。上官公子大恩,逸仙,没齿难忘!”

时候一点一滴畴昔,转眼红日西沉,是时候别离了,崔逸仙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一辆简易的玄色马车,扬长而去了,马蹄声渐行渐远,身后,唯余滚滚灰尘,和两道浅浅的车辙印记。

而后,世人推举薛汕做社长,组建了海棠乐社,孟寒心抱琴起家,和上官清一道登上了马车。

“不过举手之劳,不敷挂齿。还望逸仙兄在此后的日子里,能放下执念,无牵无挂地做一个风骚闲散客。”说着话,上官清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小谨慎意,不成敬意,逸仙兄好自保重。”

“逸仙兄,承让了。”上官清含笑揖了揖,举手投足间,风雅至极。

“好,孟公子的琴声在全部大周都是数一数二的,幸而能得入菡萏琴社,也算是琴社之福。此番将别,如果能得听孟公子的一曲琴声,那自是再好不过。”一旁,越澜悠悠然发了话。

接着,在一片钟鼓乐声当中,崔逸仙翩但是入,身上的,是一袭淡青色的竹叶纹直缀,长发用一根玳瑁发簪高高束在了头顶,一丝稳定。面庞,还是那么的寂然淡定,只眉眼间,流转着几分浅浅的怆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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