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不紧不慢地回道:“敬王殿下说得不错,这点血如果平常安康的人失了,也就安息几天的事儿,可奉阳王现在身子弱得很,这点血于他便是大损!”

敬王面无神采地回道:“三哥谈笑了。我只是感觉此人不大像我卫国人。”

陆华浓再醒过来的时候,沈太医已经到了。

敬王附和志:“七弟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罢。”

敬王叹了口气,道:“三哥,慎言!”

敬王的神采也不好,掩不住的哀伤,游移地指着陆华浓身上的血衣,道:“但是因为流了这么多血?他的衣裳都染透了。”

沈太医说罢,也不敢假手别人,亲手为陆华浓包扎起来,因为诸位皇子已经到了,此时都挤在这卧房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任太医几十年,这类场面倒是见惯了,一边包扎一边还说道:“幸亏包扎得及时,若比及老夫来,王爷就有性命之忧了。”

“甚么这点血?你没见那血把衣裳都染透了吗?就是平凡人也受不住啊!”明王忿忿道。他鼻子通红,双眼潮湿,似要哭了。

“七弟!”弘王喝道,“别迁怒于沈太医!”说罢,他又缓了神采,对沈太医道:“沈太医,本日你就留在奉阳王府照看照看罢,若奉阳王夜里烧了,恐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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