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子,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威胁哀家?”孙太后颤巍巍地指着张太医,在苏嬷嬷的安抚下,好不轻易平复了心境。
她赶紧低头看脚下,过了门槛才低声应了是。
孙太后那句话既是提示,又是威胁。只要天子能醒,季贵妃今后就要敬着孙太后,不然她那句请敬王进宫的话就是勾搭敬王谋反的证据,必将不能为天子所容。
深夜,孙太后不睬会苏嬷嬷的禁止,亲手翻开了老天子的被褥,一眼就看到了老天子肿胀得青紫的双脚开端腐败。因为深怕天子遇风着凉,这寑殿里的门窗都关着,又有十几个暖炉烧着,老天子腐败的双足披收回一阵阵恶臭,却散不出去,全数满盈在寑殿里,使得老天子更像一具腐尸。
季贵妃的儿子八皇子年纪尚幼,既无政绩又无爵位,季贵妃的娘家闵乐侯府固然职位高,倒是比不过有王太师坐镇的王家和当朝宰辅李家,也就是说,八皇子卫承璧完整与皇位无缘。别看季贵妃现在是后宫妃嫔中职位最高的,一旦新君继位,势需求封本身的生母为太后,她既非新君生母,又非正宫皇后,只能得个太妃的封号,后宫大权也要乖乖交出来。八皇子年纪尚幼,前程不明,连个爵位都没有,还要在新君部下讨糊口,到时候他们母子俩的糊口不会好过。
人常常会犯贱,特别是无聊的时候。
“他如果有掌控,就不会避得这么完整了。他如果接办了,出了不对,罪名可不小!”孙太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