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见状,开口解释道:“是……”
来的都是熟人,大师伙都熟谙,恰是老天子的几个儿子和几个妃子。今次没有全部出动,皇子只要弘王、敏王和敬王三人,妃子只要弘王的生母淑妃、敏王的生母惠妃和敏王的姨母顾昭仪三人。
敏王与孙太后比武这么久,天然学会了避其锋芒,也学会了把她摘开了去再问罪。
倒是王润反应快,“但是跟你所说的消渴症有关?”
惠妃更夸大,眼泪珠子不要钱地直往下掉,指着陆华浓道:“奉阳王,本宫晓得先前是敏王冤枉了你,可你已经证明你的无辜了,敏王也没有再找你的不是,你再愤恚也不能抨击到陛下的身上啊,向来只要父债子偿的,哪有子债父偿的,你趁陛下昏倒时脱去陛下的衣裳,如此欺侮陛下,教陛下颜面何存啊?”
惠妃行动敏捷,三两步跑到龙榻前,飚泪道:“陛下夙来正视仪容工致,本宫每次来陪着陛下的时候,都有为陛下清算仪容,如何才一日不见,陛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孙太后不得不再次做了挡箭牌:“的确是哀家召奉阳王进宫的,莫非哀家堂堂一国太后,连这个权力也没有了?”
可孙太后既然开了这口,敏王这个叮皮的跳蚤也就不客气地咬上去了,“皇祖母胡涂!奉阳王就算再见多识广,也并非大夫,如何能与经历丰富的太医比拟?退一万步说,他真的断对了症,那他可有对症医治之法?”
那小寺人还蒙着,也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实话实说了:“是奉阳王叫主子脱陛下的衣裳的。”
陆华浓向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感觉王润敬爱极了。他点点头,指了指老天子的物件,又指了指老天子红肿腐败的双足,道:“这暗病与足病皆由消渴症引发,属于消渴症的并发症状,并非独一而生,只要消渴症有所减缓,这两种病也会有所减缓,可若消渴症持续恶化,还会有更多的并发症状呈现。”
“狗主子!你是如何服侍陛下的!”惠妃一脸厉色。
陆华浓有些窘,他要如何向一国太后解释□传染的致病启事?
敏王嘲笑:“奉阳王,你如何说?”
陆华浓安然地摊开手,讽刺道:“殿下看得再清楚不过,臣甚么都没做!”
倒是季贵妃,想是明白了陆华浓和她是同一战线的,可贵地做起了好人:“本宫正和太后娘娘严查毒害陛下的凶手,这后宫的事本宫与太后娘娘尚且晓得几分,但前朝之事倒是不甚体味,因为奉阳王此前做御前行走,在陛下跟前服侍,想来对陛下的近况晓得几分,并且他又曾以王爷之尊切身为陛下试毒,忠心可表,是以太后娘娘才会召他进宫来问个明白。”
敏王见无人出声,便笑了,“奉阳王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实在不敷为信。”
“哟!殿下言重了!”陆华浓轻笑,“臣并非私闯禁宫,是太后娘娘召臣进宫的。”
季贵妃这番话可谓说得在情在理,非常令人佩服。
可惜,耐不住有人用心找茬。
还是淑妃上前扶住了惠妃,姿势端庄地说道:“惠妃mm是多高贵的人,何必为这等主子脏了本身的脚,快别跟这主子计算。”说罢,她转头看向小寺人,略带深意地说道:“本宫熟谙你,这些日子一向是你在陛下跟前服侍,你的经心极力本宫都看在眼里,如何本日竟如此草率粗心了?”
太医们闻言,纷繁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