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挎着剑,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细棍子,渐渐在另一手里敲打,边邪笑着对那群人道:“嘿嘿,如何着啊?觉得没人清算得了你们是不是?今儿遇着小爷我,你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段承宇闻言对云从愿道:“将军莫急,我这就去找疏清。”

当初,唐义璋虽与云依斐为敌,但若抛开态度不提,只谈朝政,唐靖父子,当真是当年那些反王里,数一数二的勤政爱民。

云依斐伸手拉过纯熙,将手中马蹄铁递给唐义璋:“这是赃物,还请公子收好。本日你们打斗,伤了堆栈的客人,牢记事毕,叫官府善后。”

十六岁的唐义璋,脸上没有那道从额角斜到鼻翼的疤痕,眸中也没有饱经风霜后的深沉。当初的他,全部身型远比现在更显精瘦,脸庞皮包着骨头,显得分外凌厉。

那贵公子闻言,明显急了,怒道:“你、你们……竟然颠倒是非吵嘴,无耻!”

纯熙撇撇嘴道:“进京路上,将军给你讲的时候,我也在听啊,记得呢。当初襄王,我们将军,另有唐靖大人,同殿三甲,又因三人样貌出众,故交送称呼――长安俏三郎。襄王第一,将军第二,唐大人第三。但因为襄王是王爷,没人敢乱称呼,只要我们将军和唐大人,被称为二郎、三郎。”

坐着新娘子的婚车车帘被掀起,纯熙伸手将坐在内里的云依斐扶了下来,正红色婚服的曳地裙尾长长托在她的身后。

纯熙对云依斐道:“唐靖的儿子?莫非就是人称小三郎的阿谁?”

云依斐正欲说话,却从前面那堆人里冲过来一小我,扯着云依斐的衣摆说道:“公子,你救救我们。权贵凌辱百姓,你定要为我们做主。”

那公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他到要看看,是哪个有眼无珠的傻蛋,碍他行侠仗义!

说罢,带着纯熙分开,唐义璋本想去追,但碍于前面另有一堆人,怕他们跑了,只得冲着云依斐的背影喊道:“我叫唐义璋,家父兵部侍郎唐靖。喂――你叫甚么?”

唐义璋道:“这伙儿贼子,好吃懒做,在长安城郊野打家劫舍,前些日子被收缴了兵器,逃了几个,谁知竟然又盗马蹄铁,筹办归去融了做兵器,我奉我爹的命,找了这伙儿人好些光阴,正巧本日遇见。”

云从愿带着段承宇来到云依斐房间门口。云从愿正欲拍门, 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片人声喧闹, 转头一看,不竭地有人从那屋里进收支出,屋里还时不时传出微小的呻.吟声。

但是现在的他,脸颊比当初圆润些,眸中神采飞扬,很有些桀骜不驯之态,再兼此时这一身下摆刚过膝盖的精武华服,配上腰间那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仿佛一个活力实足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云从愿忙转头看去,也见到了窗户的景象,当即心头一沉,莫不是有人按讷不住动了手?那些人何至于这么蠢?彼苍白日就敢行凶?

唐义璋闻言,怒而一脚将那人踹出去,那人“哎哟”一声躺倒在地。

是阿谁厥后跟着父亲唐靖建立燕朝,被她一剑毁了容,又被她在贺兰山外夺了性命的唐义璋!

说着,段承宇回身往外走,云从愿叫住他:“世子,一起去,你不认得他。”

云依斐拿动手里的马蹄铁,追着那一群喊打喊杀的人,到了庙街的一个死胡同里。

不等云依斐说话,却听纯熙冲着那宝贵公子的背影喊道:“喂!欺负一群小老百姓,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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