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悠美动听,仿佛天簌,应和声声琵琶,让听者被带入秋后的山林,面前春日的芳华虽已消歇,但秋景亦佳,空山新雨,只要说不出的清爽闲愁。

大会开端后,先是丽春楼的当家行首丽娘下台献技,能当上一楼当家行首的都不简朴,她的箫技虽还没达到宗师那种入迷入画的水准,但也让人听得心神迷醉,博得合座喝采,获得了三百一十七朵鲜花,成绩还算不错。

一歌竟有如此能力,魁首的桂冠当落谁家,已不言而谕。

台下世人还在低声群情之际,三声牙板轻响,随后是琵琶声起,音柔不竭,绵绵不断,偶尔异化的一声击罄,升华了琵琶声所营建的意境,让人竟似已置身于春季的清空山野,身前片片叶黄随风飘落,远处林间禅寺的钟声模糊可闻……

“乐娘,衙内他……真能赶来么?”

直至歌声琵琶声消歇好久,现在仍然一片孤单无声,很久,有人爆出一声“好,”随即引得和声如潮,久久不消。

高台下的简易木棚子内坐满了人,这些都是极有身份职位的达官朱紫,世家公子哥或小娘子,木棚子外边一样挤满了看热烈的人,大多是身着长衫的读书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低声扳谈,各种声音会聚,乱哄哄的一片。

安素云放弃并跳槽,林若颖理所当然的成为天香楼的当家行首,《参军行》也就留作本日的花魁大会。

她是夺魁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另一个是红缕的安素云,如果她不能以更高超的技艺压住肖小小,魁首非肖小小莫属。

琵琶好,诗好,歌声更好,为安素云博得了五百五十朵鲜花,魁首之桂冠,仿佛已稳落囊中。

台上的安素云连连屈身称谢,如花笑靥充满了夺冠的高兴。

“嗯。”林若颖低应一声,心中稍安,她的缺点就是声音略显沙哑,但在衙内奇妙指导之下,这个缺点反倒成为出其制胜的长处,这个她信赖,不过,因为抽中的是最倒霉的末号,不等你下台演出,只怕魁首早已经评比出来了,她能不担忧么?

各楼的当家行都城在各自的帐蓬内经心着妆,林若颖没有换装,只是跪坐锦垫上,双手捧胸,显得有些严峻。

两年一度的花魁大会但是嘉月省最为昌大昌大的活动之一,不但是各青楼当家行首一展技艺,实现抱负的舞台,更是文人骚客一展才调的绝好机遇,也是讨得美人欢的好机会。

你敢叫板,包管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间蒸发。

嘉月南城外的柳河河边搭起了一排高台,另有一排排的简易的木棚子,给看客充当遮阳歇息的场合。

以许俊为首的一众纨绔后辈率先鼓掌喝采,他们本来就是为拍卫大衙内的马屁,转程来拍场的,坐了大半天,前面看着别人显摆,内心早就很憋屈,这会,轮到他们显摆,天然不会鄙吝手中的银子,一朵鲜花十两银子,他们但是论百朵论百朵的往台上砸,财大,气更粗。

当林若颖将略显沙哑的声音举高三分音量,唱至第三叠时,台下相和的滚滚之声已远透山林,久久不歇。

观者无不瞠目结舌,印象中千娇百媚的林若颖竟然如此打扮,完整颠覆了他们心中固有的认知与理念。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盛京终不还。

这时,一声降落的长箫声倏起,与刚才手抡琵琶江南春季的闲愁比拟,这重高音的长箫披收回别是一番的大漠塞外空旷辽远的苍茫。

铮铮琴声倏然响起,表示花魁大会正式开端,本来乱哄哄的场面立时一片沉寂。

“好好好!”

这一首《参军行》,林若颖不知演练了多少遍,之前本来凭此曲与安素云一较高低,争夺天香楼当家行首之位,谁想安素云觉得她功利心太重,不吝捐躯色相凑趣卫大衙内,故没有接管她的应战,跳槽红楼,把当家行首之位让给林若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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