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道人身影现出,恰是钧天老祖兼顾化影,皱眉道:“那袁剑枉称一声纯阳之辈,竟是如此不要面皮!”凌冲道:“太玄与清虚道宗已是不死不休,弟子还得了太清门道统,天然被袁剑视为眼中钉。”

敖意催动了金船下潜,直入龙宫,笑道:“父王真是妙算,料定你此时此处现身,命我前来,公然不差分毫!”凌冲问道:“不知龙君寻我何事?”

天尸教主公开将袁剑之身炼成玄阴傀儡,已然冒犯清虚道宗底线,是可忍孰不成忍,若不报此仇,清虚道宗也不必在玄家世一大派的位子上呆着了。

绝尘叹道:“是我妇人之仁,早知如此,当年荀政堕劫,就该决然脱手,何来本日之患!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仙使来临期近,当时再做区处罢!”

话未说完,被钧天老祖兼顾一指,已然被挪去了其他处所。接着空桑仙府一闪,又自无踪。

但有一样忌讳,便是将对方夺魂炼魂,化为傀儡。到了长生境地,要被炼成兼顾、化身之类,原有元神必定非复本来,这等了局比死还惨,还比不上形神俱灭,毕竟还要留下一副躯壳受人差遣。

凌冲回过神来,耳闻涛涛浪声,足下是无尽汪洋,合法晌午,太阳暴虐,微一推算,竟是身处东海之地,本来被钧天道人挪移到了此处。

耳边忽听钧天道人声音道:“你所问之事还非你眼下道行所能得知,多问无益!”话音袅袅。凌冲心头一凛,望空拜谢一番。略一思忖,钧天老祖既说有人寻他,又在东海之地,唯有东海龙宫了。

凌冲知他能与钧天道人那等大能联络,还能令钧天脱手互助,循环界中四海龙宫的秘闻委实不成小觑,顿首一礼,说道:“弟子拜见龙君,不知龙君相召,有何事叮咛?”

凌冲见恰是龙宫三太子敖意,先前还素有敌意,不过已化敌为友,甚是投机,笑了一声,说道:“正要叨扰!”一道剑光飞入怪鱼金船。

怪鱼金船下沉之间,未几时游入龙宫当中,凌冲对水晶宫豪华之处涓滴不睬,与敖意下了金船,径往大殿而来。就见殿上端坐一名龙君,珠帘垂挂,一双龙目放射神光,见凌突入殿,抚须笑道:“一别多日,凌师侄道行又有精进,当真可喜可贺!”

拂真道人一股肝火直冲顶门,喝道:“天尸教主该死!”循环天下当中,玄魔两道争斗无数年初,大师打生打死,就算将对方元神炼化成灰,也只能怪自家修为不济,大不了同门的师长弟子再去报仇。

敖意面色一整,说道:“前次忽有一股颠簸,惊得龙宫不宁,父王大怒,还特地召了三位叔父前来东海议事,想来与此有关。”凌冲得他之言,悄悄推算,已知端倪:“那颠簸必是萧厉得了迦楼罗神鸟之心所发,迦楼罗乃天下统统龙族死敌,四海龙君闻听神鸟出世,不出甚么狠恶手腕才是怪事!只是迦楼罗之事与我何干?莫非要鼓励我去杀萧厉不成?”

龙君再一鼓掌,宫女们见礼而退,连虾兵蟹将并龟丞相也自退去,大殿当中只剩三人。

凌冲惊道:“难不成袁剑竟遭了毒手?”钧天道人道:“他被天尸教主与殷九风联手制住,不日就要被炼成一尊玄阴尸魔!”凌冲沉默不语,他还想动用情面,请张氏弟兄脱手,绞杀那厮,没成想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凌冲被一股法力倒置虚空,只觉天旋地转之间,再睁眼时,已到了一处宫室当中,恰是空桑仙府以内,忙躬身一礼,说道:“弟子谢过钧天老祖!”

是以各派之间另有不成文的一条规定,大师明面之上皆是凛遵,但暗里如何,只消不透暴露来,也无人去管。直到噬魂白叟横空出世,长生老祖们惊诧发明,连自家都没法豁免噬魂劫法的暗害,这才或明或暗脱手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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