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花望着漫天风雪,长叹一声,当年师姐宁冰反叛,被她放逐此界,希冀其能改过改过,谁知竟被夺魂道人所染,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了局。同门师姐妹数百年,很有兔死狐悲之意。

郭纯阳与姬冰花生具夙缘,当代该当结为道侣,只是二百年前郭纯阳尚未开窍,姬冰花却早早闪现天纵之资,修炼玄女宫道法势如破竹,目睹纯阳有望。

这少女看似豆蔻韶华,实则寿岁已在数百岁开外,名唤花容,乃是玄女宫硕果仅存之太上长老,亦是姬冰花师伯,此人证就纯阳数百年,心高气傲,只欲成绩归一,强行打击境地,不想受大道反噬,暗伤在身,道行不进反退,勉强保持一个长生果位,不得已只幸亏幽寒界中坐死关,借冰霜寒力封闭己身,元神沉寂,聊以度日。

姬冰花却也争气,不过数十年后便修成纯阳,公然稳住了玄女宫基业,但花容一坐闭关,哪知郭纯阳竟似道祖附体,自此开窍,终有本日成绩,思之过往,实令人哭笑不得。

花容目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说道:“创派祖师被打发来此界,看管那孽龙,将之炼化,此是出自玄冥老祖门下运营,连祖师为此事,都不免兵解坐化,我等做弟子的也没资格置喙。不过黑龙已死,本门也算极力,再者玄冥一脉一定肯认我们是同脉一支,说不定还要将我等肃除而后快,也是该为弟子们寻个前程。”

噬魂幡炼化星光极快,阴神还嫌其慢,蓦地大口一张,自白虎天下中牵引出一条星芒,瀑布普通投入此中。魔气中七尊魔影亦收回滚滚吸力,抽取星力补益本身。如此巧取豪夺之下,纵是星宿魔宗积年堆集也不敷敷用,白虎天下所化光团愈来愈小,形若消逝。

话音收束成一线,传入洞窟当中。过得半晌,漫天风雨蓦地一滞,接着又自如常,一个平平平淡声声响起:“掌教,你来见我,所为何事?”一名少女自洞窟当中走出,花容光色,已是人间绝顶,但浑身却少了一股人味,显得虚无缥缈,随时能够离此人间普通。

“本门与北冥大妖争斗多年,血仇难明,大劫将临,不免有遭劫之祸。本门只收女弟子,本性荏弱,比不得男人修道刚烈,积年血战,已然折损了太多,掌教之意,我并无贰言。只是未成想,二百年前我为本门计,拆散了你与郭纯阳的姻缘,现在却要厚着面皮托庇于他,人生变幻,莫过于此。”

姬冰花凭吊了一阵,再一迈步之间,已来至一座刺天冰峰之上,山顶有一处洞窟,只容一人通行,极其逼仄。姬冰花朗声道:“弟子有要事禀告,事关本弟子死存亡,请师伯拨冗一见!”

就在他赶路之时,北冥玄女宫中,一名宫装**感喟着自云床起家,其气质好像冰纨寒雾,冷傲迫人,恰是玄女宫之主姬冰花。她一步跨出,已来至一处小千天下,但闻北风吼怒,大雪冰封,一派肃杀之极的场景。

此处恰是玄女宫的幽寒界,冰冷冰冷,就算修炼玄冥真水之辈,不到待诏境地,毫不敢逗留太久,不然就要元神坐僵,形同业尸,生不如死。

姬冰花又是一礼,说道:“不知师伯的伤势如何了?”花容眉头微蹙,更显清冷,说道:“勉强保持道行不堕,但此生归一有望。前几年你将宁冰放逐此界,她被噬魂魔念魔染,破界而出,彼时我元神出窍,不在其间,未能将她拦下,不知成果如何?”

待诏道行赶路,自又是一番六合,不过数日工夫,已然横越极西之地,深切北冥当中。再临北冥,凌冲表情又自分歧,头一回是为攒炼罡气,要寻觅合适的炼罡之地,再一次则是赶上敖震遭劫,被人生生剥魂炼宝,彼时他的道行不过是小修士罢了,更多是旁观热烈,插手不得,这一次他修成待诏,也可被称一声老祖,只要不赶上长生之辈,尽可横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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