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花悲从中来,玄女宫道法特异,女子修行有成,自能永葆芳华,颜若少女,似花容这般,已是散功之兆,底子收束不住本身真气,即将寂灭。

姬冰花向花容躬身一礼,说道:“如此,多谢师伯成全!”玄女宫正值风雨飘摇之时,花容陨落更是难以接受,但若程素衣能承其衣钵,证道长生,则道统安定,就算托庇于太玄派之下,也不必仰郭纯阳鼻息。

五彩光彩蓦地一收,鱼剑与鳄神似是得了孔雀大圣谕令,鱼剑还是身剑合一,一道剑光倏然远走。鳄神则恨恨望了姬冰花一眼,此战出动两位玄阴、三位待诏,竟然还拾掇不下,甚而还折损了两位待诏,实是奇耻大辱!

两位老祖对答皆以神念交换,连姬冰花这等长生老祖都窥测不到。郭纯阳笑道:“孔雀大圣倒是多疑,老道与妖族既无恩典亦无仇恨,大师各走各路。你要集合北冥妖类,自做便是,老道只要玄女宫安然拜别便可。”

姬冰花一咬牙,先以玄冥真水寒气将花容冰封,送入玄女宫中,抬头怒声喝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我玄女宫与你不死不休!”姬冰花喝罢,就欲飞上九重天界,与暗中那位妖族大圣放对。

郭纯阳与孔雀大圣密会之议谁也不知,但两端玄阴妖圣退走,玄女宫之危已过,凌冲也自暗松一口气,姬冰花道:“凌冲,你随我入宫来罢。”屈指一探,三朵冰花飞出,别离落在三头待诏大妖妖躯之上,瞬时将之冻成了坨坨玄冰,轻一挥袖,三坨玄冰化为齑粉,此中的大妖妖身自也荡然无存。

花容道伤极重,这些年将养之下,全无转机,方才替姬冰花挡下孔雀大圣一击,内伤外伤齐动,已是道行尽散,大归期近。如此一说,是要拼却最后一点真气,点化程素衣,至于可否助其证道长生,实是未知之数。

鳄神想到此处,转眼看了兀自手慎重水剑的凌冲一眼,嘿嘿笑道:“你是太玄派的罢?郭纯阳倒是教的好门徒!”凌冲有徒弟撑腰,自不怕一个玄阴,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一抹剑光不知从何而起,幽幽而动,起承转合之间,莫不佳妙。

花容道:“如此,便暂别掌教了!”法力涌出,裹住程素衣,与裹身的玄冰一道,化为一道寒光,射入小寒界中不见。

鳄神面色大变,不及喝问,元身大口一张,往剑光吞去,那剑光却一折之间,悄悄掠过白皮。剑光如水,白皮呆了一呆,一颗巨大熊头掉落海中,竟是被一剑之间连元神一同被斩杀!

姬冰花面泛狂喜之色,喝道:“你才舍得来!”厥后脱手的恰是郭纯阳,对那归一大妖说道:“孔雀大圣,你要图谋循环盘碎片,怕是没那么轻易!”

鳄神情势当即一滞,太玄证道之战前,郭纯阳名头虽大,不过是凶险狡猾、善能前知的噱头,但那一战以后,郭纯阳御使一点浑沌剑光,纵横捭阖,威震天下。鳄神自忖非是那心狠手毒的太玄掌教敌手,只能恨恨一啸,回身走个没影。

半空中五彩奇光闪动之间,先前声声响起:“蚍蜉撼树!”五色奇光辉耀之间,竟又重新凝集起来,显是那位归一妖圣重新隔空渡了些功力来。

二人来至正殿,却见程素衣正自看管冰封花容的玄冰。姬冰花平生好强争胜,望着玄冰当中花容,却有些意气低沉起来,说道:“师伯,弟子以玄冥真水之气将你封住,但不能治本,师伯如有何遗言,固然叮咛,弟子定然经心办好。”

孔雀大圣沉默半晌,其神念来临循环界,收伏了鱼剑与鳄神两位妖圣,但毕竟非是真身,方才两击已是极限,既然何如不得郭纯阳,天然干休,归正中其一拳的女子必无幸理,玄女宫已不敷为患,说道:“也罢,便卖郭掌教一个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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