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花沉默半晌,才问道:“不知师伯需用几年工夫成全素衣?”花容呵呵一笑,道:“瞧瞧,连说话都委宛了很多。你单刀直入便是,哪有那很多顾忌!”

姬冰花撇了撇嘴道:“你是掌教不假,这宗师二字可有很多水分。”郭纯阳叮咛道:“四师兄,请你去帮手玄女宫拔取地脉,安设诸弟子。”贺百川心头嘀咕:“这是老相好见面,要话旧情,打发我走。罢了,速速分开,免得惹厌,掌教又要给我小鞋穿!”

姬冰花对开山弟子最是宠嬖,天1、玄冥两部道诀尽数传授,当作了下代掌教培养。程素衣选定了玄冥真水,亦是修成待诏,但以花容之能,自可将其修为全数转化为天一贞水,订交玄冥真水,天一贞水成道更难,但斗起法来能力更甚,更合适玄女宫现在风雨飘摇之境。

郭纯阳怫然道:“此事老道自有主张,不必道友多费口舌,只请脱手便是!”郭纯阳这一怒,姬冰花反而软了下来,哼道:“凶甚么!我又未说不帮这个忙!”

待贺百川拜别,郭纯阳道:“眼下有一桩小事,请姬道友帮手。”姬冰花嘲笑:“怪不得前倨而后恭,本来是要我着力。说罢,归正寄人篱下,总要买些力量!”

二人辩论之时,凌冲阳神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就差入定而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此可免一场杀身之祸。姬冰花一拍顶门,一条寒江冰河现出,蜿蜒如龙,有冰凌相撞之声,甚是清脆。

姬冰花气笑了一声,将众弟子打收回去,将纯阳元神出窍,一跃之间,已来至幽寒界中。到了花容当年闭关的洞府地点,迈步而入。见花容元神式微,闭目而坐,大弟子程素衣则身悬半空,周身一条天一贞水循环来去,如龙如蛇,显是修为大有进境。

姬冰花面上规复一片淡然之色,问道:“师伯估计何时大归,弟子也好有所筹办!”花容以毕生修为成全程素衣的修行,待程素衣出关,自是油尽灯枯,因此姬冰花有此一问。

姬冰花道:“统统但凭师伯决计。”花容元神式微,但还是不失长生老祖严肃,傲然道:“我将她天一贞水的修为推至待诏境,不费吹灰之力。还会将我毕生修道所悟,凝成一枚真意种子,种入她元神,至于证就纯阳,就要看她自家机遇了。”

郭纯阳伸手一指,姬冰花顺着望去,瞧见九火照天炉上一团魔光,当即变色道:“噬魂魔念!”袍袖一展,便要脱手。她师姐便是被噬魂魔念魔染,落得个惨痛了局,其恨噬魂道入骨,一见此魔物便要毁去!

姬冰花离了太象五元宫,返回玄女宫,贺百川正在大殿之上,被数十女弟子围住,叽叽喳喳的问来问去,手足无措之间,见姬冰花返来,忙叫道:“姬掌教来得恰好!贵派所需一利用度,我已叮咛弟子采办,不日奉上。老道告别!”不幸贺老四毕生童阳,那里见过这莺莺燕燕的场面,忙不迭落荒而逃。

花容笑了一声,说道:“这便好!”微一挑眉道:“你先前可非是这般恭敬,不必因我要大行,特地换了一副面孔。修道人万事随心,求得便是一个清闲安闲!”

花容元神睁眼道:“本来是掌西席侄,但是已到太玄?”姬冰花对这位慷慨捐躯的师伯恭敬非常,恭声道:“禀师伯,已是到了太玄,我已见过郭纯阳,这几日将弟子安设下来,便一应如常。”

姬冰花哼了一声,喝道:“魔道贼子!”暖流射入噬魂界中,化为一朵六角冰花,刚好将夺魂魔念包裹此中,寒气一缩之间,成了一枚小小冰凌,内里一团魔念魔光不住变幻,始终脱不出冰凌寒气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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