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弼笑道:“金刚寺已灭,传闻无住方丈将寺中无尽积储尽数付与神僧你,不知是真是假?”法性点头道:“神僧之谓毫不敢当,本寺受魔头之难,此是定命逃脱不得。但本寺道统仍在,非是宵小所能毁去!”

法性喝了一声,好像一尊瞋目金刚,脑后现出一圈佛光,分出一线光彩,斯须之间已追上那道星辉,将之耗费!喝道:“公然是魔道贼子,不成理喻!罢了,本日贫僧便开个杀劫!”周身出现金色,虚空当中有梵呗之声响起,条条佛光固结为六尊金色拳印,恰是金刚寺不传之秘光亮拳!

法性跟随无住多年,为金刚寺下代中最为秀出之弟子,不然当年法罗叛寺,也不会遣他前去追捕。无住对这位弟子非常宠嬖,不但将寺中唯有方丈方能修炼的光亮拳提早传授,连金刚寺中统统神通亦一并相传,毫不怜惜。法性多年修持,已然开尽佛门九识,只差融会贯穿,便能证就真如。

法性摇了点头,叹道:“贪嗔痴毒,即使你成绩待诏,也难以解消!”太弼笑道:“我为魔道中人,修得便是贪嗔痴三毒之意,大师不必多费口舌了。你如果肯乖乖交出宝贝,我许你自在拜别。如果不肯,我便将这铁木城统统生灵尽数灭尽,你看这笔买卖如何?”

这一下法性当真色变,喝道:“你敢!”太弼嘲笑道:“我有何不敢?不过戋戋几十万的生灵,挥手之间便杀了。你来瞧一瞧!”将手一挥,伏斗定星盘中一道星辉闪过,往铁木城中落去,如果给其击实,不知要死伤多少!

那厮恰是太弼,被太微星主遣下循环界来,太微星主对他道:“金刚寺毁灭,道统下落在无住的弟子法性身上,你若能将其斩杀,借了金刚寺万年积储,天然得享大道,此是千载难逢之机,万不成错过。”

法性又看了薛还清一眼,见其似有所悟,悄悄点头:“此子当真根器锋利,乃是天生的修佛种子,为何却一身的玄门神通?”起了度化之心,大金刚寺仅剩他一人存活,今后光大庙门,自要度化很多聪慧弟子,面前这位少年正可支出门中。

法性寻了个无人之地,顿足之间已然移形幻影到了铁木城外,飞身上了九天之上,就见一人满面嘲笑,手托一轮星光宝盘,说道:“有劳法性神僧玉趾,太弼实不敢当!”

太弼毫无顾忌,将星光神通乱洒,不时往铁木城中落去。法性自不能坐视不睬,还要防备其神通伤及无辜,二人皆是普通道行,法性用心旁顾,斗法便落鄙人风。幸亏光亮拳实是佛门无上护教神通,以太弼的手腕,也涓滴何如不得,只能凭了伏斗定星盘所化天下,将拳印兜来转去,由此法性才不至于被其所擒。

太弼道:“不愧是金刚寺的方丈弟子,好一张利嘴!辩经论法自是说不过你,不过既然被我寻到你的踪迹,不将金刚寺的宝贝交出可不成!”

薛还清也瞧出不对,只是他修为寒微,只勉强筑就金丹,底子挡不得天上之人顺手一道神通。不知怎得,贰心有猜想,必是方才拜别的那位肮脏和尚与甚么人脱手厮杀,只等抬首望天,焦心等候。

那薛还清见法性急仓促而去,不知何事,只觉那肮脏和尚非常有缘,想要多说几句,忙追了畴昔,谁知法性足下生风,一扭之间已然无踪,薛还清追之不及,只好空自嗟叹。

太弼的星光天下与凌冲的洞虚真界感化不异,皆能收留万物。力分则弱,法性收回六道拳印,才被各个击破,不过星光天下能困锁拳印一时,不能困锁一世。

二人这一比武,佛光星光交相辉映,深紫金黄之色层层感化,将半边苍穹映照的都雅已极,涓滴瞧不出此中凛冽杀机。铁木城中住民蓦地见了这等奇景,都忍不住昂首观瞧。也有那练气士或是和尚,瞧出不对,只是疆场之阵容过分显赫,不敢冒然上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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