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玉全神防备,却见那剑光本身边掠过,随即鸿飞冥冥,犹似一场春梦,似有还无。只听身边收回咯咯之声,拂玉面色大变,咬牙喝道:“杨逊!”

那剑光恰是杨逊所发,剑势一起,拂玉便骇然色变,顾不得喝骂,忙起一道玄光护住纯阳元神,免为剑气侵害。杨逊所选机会妙到毫颠,恰是拂玉急于避开苏晴法力封禁,恰在三十三天宝塔后退的一刹,气机松弛之时。

苏晴与路一刀早已瞧得呆了,先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没说几句竟然挥剑将一个女娃给宰了,还是以堂堂纯阳老祖之尊,行那暗害之事,循环界公然藏龙卧虎,就算二人亦是证道之辈,见多识广,也绝想不到另有如此一出。

而剑光似有若无,将烈火金光剑的妙用揭示的淋漓尽致,连凌冲见了,也自背脊发寒。自忖如果杨逊这一剑是向自家而发,唯有乖乖授首,连一丝动机也逃不出来。此时才知这位少阳剑派掌教的剑术,到了多么惊六合泣鬼神之境地!

拂玉惊怒之极,上官云珠乃是拂真爱徒,更是清虚道宗用来牵绊少阳剑派之纽带,千万没推测杨逊竟是如此果断狠辣,忍不住提起叫道:“杨逊!我清虚道宗与你势不两立!”

杨逊收了杨天琪,转头对凌冲笑道:“凌师侄别来无恙?本门在天星界的基业,倒是多蒙你照顾了!”凌冲听他话中有话,摸不着脑筋,只得含混一句:“杨前辈有礼!”

“你们当我不知绝尘已与仙督司暗中勾搭,想要借此次道家四九重劫之机,将循环界玄魔两道一网打尽?我少阳派若与你等为伍,无异与虎谋皮。兔死狗烹的典故,我杨逊还是晓得的!”

杨天琪纵是修成待诏,面对老父还是如鼠见猫,将头一低,自宝塔之上飞了下去。拂玉皱了眉头,但未脱手禁止。杨天琪嗫嚅欲言,杨逊更是干脆,大袖一起,竟将亲子支出袖中,懒得废话了。

实则当年太清门中,修炼炼魔剑术之人甚多,皆是妄图其斗法锋利,剑符双了之能,并且修炼有成之辈,常常会为修炼祈禳、炼神两部的同门充当护法护道之人,炼魔炼神祈禳三部弟子相互搀扶,共同精进,才是太清门立派之大旨。可惜即使如此,循环界的太清门也在各方算计,风云流散,倾塌毁灭了。

那剑光恰是烈火金光剑所发,剑势刚柔相生,剑光虚无缥缈,起承转合之间尽显剑道大师之风采,连凌冲见了也自叹不如,非是他的剑道不能臻此境地,而是道行差异实在太大,底子学步不得。

他身边恰是上官云珠,却见其脖颈上现出一丝血痕,跟着一颗头颅掉落下来,以后无头尸身扑倒在塔顶!万没推测,杨逊如此狠辣,竟是一剑将自家的儿媳妇枭首!那一剑暴虐之极,连上官云珠的元神也一并斩杀,就算绝尘脱手,也挽救不得。

太清门符术斗法之能偏弱,及不上剑修、器修之辈,是以尹济祖师特地参考玄门剑术之道,创下这一起符法,便如噬魂白叟以噬魂劫法为蓝图,创下太阴魅剑的剑术普通。

杨逊收了剑光,悠然道:“绝尘当真觉得凭了一个上官云珠,甚么狗屁的三世之约,便能将杨某绑在你清虚道宗的战车之上?杨某为了杨天琪这个孽障实在煞费苦心,但也不会为他戋戋一人,就义我少阳派千年基业!”

杨逊又是一笑,说道:“本门不日便要搬场,今后有缘,天星界再见!”凌冲一惊,叫道:“少阳派要搬场去天星界?这……”另一旁拂玉正与苏晴恶斗,分神闻听杨逊之言,心头震惊,喝道:“杨道友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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