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河动机转动,不免走神,已被冰龙近身,那龙首张口一吐,竟有一道剑光奔驰如电,劈面射来!那剑光如同冰晶制成,色万彩,非常都雅,悄悄一荡之间,已化为千万道五彩剑光,一发袭来!

惟庸已将太戊持法诛魔剑决修炼到有相无相,信手演变之境,乃至已然超脱这部剑诀之藩篱,举手投足,尽是无边诛魔剑意,即使神石山下地火水风无穷无尽,能炼化万物,却还是不能消逝其剑意。

尚玉河咦了一声,不由侧目瞧了瞧那老道人,暗忖:“我只道循环界皆是土著,没个像样的流派,想不到另有人对仙督司行事气势如此熟谙!”笑道:“这位道友所言无差,我仙督司求贤若渴,如果纯阳之辈肯投入效力,自可免除一应恶业,得一个清闲安闲,不知二位有无兴趣?”

尚玉河笑道:“这位道友所言差矣!练气士之是非功过,岂是我仙督司所能评定?乃是靠了仙帝的一件随身之宝功德簿,上照周天,凡是纯阳之辈,尽皆驰名所载,一目了然,任谁也干预不得!”

姬冰花嘲笑道:“说了半天,仙督司还是以四九重劫为威胁,逼迫纯阳之辈为尔等效力!若我姬冰花当真恶贯充斥,倒是甘愿死在四九重劫之下,也不肯受尔等节制!何况仙督司所为,亦是己心替天心那一套,私欲横流,的确不成理喻!”

惟庸道人一语中的,万象门的道法演变无穷,极耗真气,斗法时虽能依对方神通演变禁止之道,但斗到分际,常常真气不敷敷用,功败垂成。

拂真大笑一声,翻身立于神石山之上,有地火水风与玄光护身,诛魔神光也涓滴何如他不得。两位老祖斗法起来,动静犹大,连尚玉河都忍不住几次望来,暗忖道:“司首留在此界的这一支道统竟然另有这等妙手,其神通毫不在我之下了,我还是要卖些力量,将这女子拿下,免得孟神君说我出工不着力!”万象真气运转,演变出一座雷阵之图,恰是八阵雷图的模样,八条雷龙亦是惟妙惟肖,嘶吼之间,已将姬冰花的玄冥真气罩住,无数雷光纷落而下,将玄冥真水打得四散飞溅!

惟庸说罢,就听拂真笑道:“久闻惟庸道友神通无量,可惜始终缘吝一面,本日相会,恰是皆大欢乐。就让贫道来请教一番道友的诛魔剑诀罢!”清虚道宗已与孟神君绑在一架战车之上,由不得拂真不脱手,何况其与太玄亦是仇深似海,先借孟神君之威,打杀了惟庸,亦是一件丧事!惟庸老道哈哈一笑,喝道:“正要请教!”头顶跃出诛魔宝鉴,一转之间,无穷诛魔神光挥洒如潮,层层如山,推动开去。拂真呵呵一笑,将手中神石山一抛,顷刻之间,地火水风喷涌,将诛魔神光抵住。

尚玉河不为所动,笑眯眯道:“但是两位道友是不肯投效我仙督司了?”惟庸道:“我与姬道友此来,便是援手神木岛,你我两家本无谈和之机。”

拂真伸手一指,神石山立时暴涨,足有百丈高低,顶上有无量玄光激射,其下有地火水风不断,一座庞大石山往惟庸老道处挤去。

冰魄寒光剑!玄女宫镇派之宝!姬冰花岂会不随身照顾,先前藏匿极深,终究寻到一处马脚,当即发难!尚玉河也是过分粗心,被这一招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好发挥一道兼顾幻影之术,将本尊元神向后挪移开去,只听嗤的一声,绕是他躲得快,左臂之上也已吃了一剑,只觉一股寒气攻心,忍不住打了两个暗斗!

姬冰花亦是资质逆天之辈,不然上一代玄女宫宫主与花容也不会生生将其与郭纯阳拆散,现在花容已去,程素衣证道期近,玄女宫将再有一名纯阳坐镇,姬冰花只感压力一松,道心澄彻,连神通窜改也多出三分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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